王”,然後千嬌百媚道:“齊王真是關心大王安危,居然親自幹這種下人們才幹的活。”
這是我們計劃中很重要的一步:二傻的身不能由別人來搜,那些血囊一捏就破,別人來搜非穿幫不可。其實在這一過程裡我們還擔著別的風險,那就是二傻在家把血囊掛好以後難免不會自己在半路上露餡,因為誰也不能確保他這一路上都是清醒著的。
趙高和另一個太監去揩秦舞陽的油了,我便小心地在荊軻身上四處捏著——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們擔的更大的風險是:如果二傻一直不清醒,那他很有可能忘記掛那些血囊!
我仔細地用手指劃過二傻的胸口和肩膀以及腿側,發現那些地方都軟軟的,好像那裡都有一個大水泡似的,我抬頭看了看他,二傻目不斜視地看著殿中的胖子,好像很肅穆的樣子,可是誰也沒發現這個傻子不易察覺地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下大定,示意此人身上沒帶凶器,然後快步跑上去站在胖子身邊。
這時秦舞陽也被搜完了身,我一腳把秦始皇身邊的傳話太監踹到底下,越俎代庖高聲道:“大王令,命燕國使者上殿。”
荊軻聽傳,緩緩走上大殿,他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我們知道,那是樊於期的人頭,秦舞陽則端著燕國的督亢地圖以半步之差跟在荊軻身後,大殿上人人肅穆,只有兩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走到殿中,荊軻跪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禮,秦舞陽跪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行禮已畢,我小聲問秦始皇:“嬴哥,該說什麼了?”
胖子面沉似水,臉上毫無表情,正扮酷間聽我這麼問,只能無奈道:“問他們幹撒(啥)來咧。”
我馬上喊道:“大王問你們幹啥來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零一章 趙白臉的餅乾
臣聽我在這麼莊重的場合問了一句大白話,不禁面面又礙於我“權勢熏天”,誰也不敢笑,有幾個老臣實在憋不住,把身子側開咳嗽了幾聲。
荊軻毫不含糊道:“我奉燕國太子所託,代整個燕國向大王請和,為表誠意,我帶來了大王的叛臣樊於期的人頭和燕國最肥沃的督亢之地,太子願以此城獻王!”荊軻把捧盒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拿過請人辨別,連我都知道是真的——你說這老樊是不是死的挺冤的?加上這次掉了兩次腦袋了,我要多來幾次他是不是得變九頭蛇呀?不過二傻欠他的情已經在上輩子還了,現在這顆人頭對我們而言就是簡單的道具而已。
當下有人報告了秦始皇,胖子裝模作樣點了點頭,接下來好像就該看督亢地圖表演節目了,但這必須有個前提就是二傻一個人上前,而這時的秦舞陽應該是戰戰兢兢的樣子,荊軻這樣才能借坡下驢一個人捧著地圖接近秦始皇。
可是意外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秦舞陽在這宏偉的秦宮和眾人的注視之下雖然有點鬼頭鬼腦,但離“戰戰兢兢”好像還要一定差距,這個時候叫荊軻上前講圖,難免秦舞陽也會跟著過來。
我不禁急道:“嬴哥,他怎麼不害怕呢?”
秦始皇小聲道:“趕緊想辦法!”
我已經急出了一頭大汗,何天竇說的沒錯,這歷史事件真是會因為一點小意外而脫離原來的軌道,如果讓秦舞陽上來。胖子八成要凶多吉少,而且自保能力恐怕連上次都不如——他的劍都被磨成燒火棍了。最要命地是我沒有時間可耽誤,誰也不知道二傻或胖子在下一秒是什麼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信口胡說道:“按照慣例,下面請兩位使節集體背誦我們大秦的五十榮五十恥……”
秦舞陽驚詫道:“不是不用背嗎?”
我上前兩步在嬴胖子的桌子上使勁一拍。喝道:“大膽,王駕面前不得喧譁!”秦始皇那桌子可能不是每天有人擦,更沒人使勁拍,這一下把桌子上的塵土全拍了起來。胖子嗆得直揮手。
我指著秦舞陽斥責道:“快點背,否則拉出去閹割半個時辰。”
秦舞陽愕然道:“什麼叫……閹割半個時辰?”
我胡亂指了幾個太監道:“看見他們沒,這以前都是各國的使節,就因為背不上五十榮五十恥才變成這樣的。”
不得不說我們面前這個秦舞陽要比書裡寫地那個有種的多,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我又使勁一拍桌子,還沒等說什麼。只聽身後有人驚詫地“咦”了一聲,一隻胖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有些疑懼地問:“你絲隨(是誰)呀?”
我心一沉,胖子在這節骨眼上犯病了!我一個勁衝身後擺手,小聲道:“嬴哥,別鬧,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