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提,故意打岔道:“您是說我的智力嗎,把我研究透徹了我保證人類文明進步20年。”
對方笑道:“蕭先生真幽默,我聽說你以前做過古董生意?”
“古董?沒有啊——”真沒有,我做過唯一相關生意是人家把一隻宋朝的瓶子賣給了我,我可沒出手過任何古董。但是這個人顯然不一般,我頓時加了小心。
“蕭先生不要緊張,我們是懷著無比的誠意來跟你談的,不知道能不能約個地方,為表示我們的坦誠,地點可以由你選。”
我忙道:“如果還是這個話題,我們就沒必要談了,我沒做過古董生意。”
對方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蕭先生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一,很可能還不相信我們,這可以理解,二嘛,也可以說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不一樣了。不願意再鋌而走險,而且你手上確實有賺錢的專案,可是據我們瞭解,蕭先生其實並沒有多少錢——還沒有到吧?”
我頓了一頓,破口罵道:“你家大人呢。管不管了?”我馬上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小孩子在惡作劇。也不知從哪弄來的我電話,還拿腔拿調地學人家黑手黨,這事兒我小時候也幹過,隨便撥通一個號說自己是公安局地——看見沒,這就是代溝,我們那會是冒充好人。這會的孩子盡冒充壞蛋。
我正要掛了電話,對面忽然換了一個人接過。說道:“蕭老弟,是我——”
這回這個聲音很粗,我笑道:“***,還真下功夫,都使上口技了。你說你有這聰明好好學習以後考大學多好……”
對方哭笑不得道:“蕭老弟,是我,雷老四。”
“你雷……”我住了口。因為我聽出,那真是被我砸過場子的那位黑社會老大:“雷老闆啊?我還以為是誰家孩子調皮呢。找我有什麼吩咐?”
雷老四道:“我身邊這位朋友就是怕你多心,所以找我來做個見證,他絕對沒什麼惡意,至於他要跟你談什麼我不參合,就是希望你賣我個老面子出來坐坐。”
我心生疑竇:跟我有過過截的雷老四在我這有什麼面子?對方又是什麼人,居然能使喚動雷老四,聽口氣雷老四對人家也敬畏三分,看來對方之所以請他出馬,並不是要打感情牌,而是在通告我:我們是惹不起地——
雷老四進一步道:“蕭老弟,出來見個面如何?”
我說:“既然雷老闆吩咐了,那地方你通知吧。”
雷老四道:“還是蕭老弟選地方吧。”
我忙道:“別,我信得過你,我看不如就在上次咱們見過面的錢樂多怎麼樣?”錢樂多是雷老四地地方,我就不信他好意思玩什麼貓膩,我可不想跟他們扯得膩膩歪歪的,所以不想在自己的地方上跟他們見面。
雷老四想了一下道:“好,夠爽快,一小時後我們準時碰面。”
在車上,我腦子有點亂了,現在只要一提到“古董”我就肝兒顫,何天竇一天不露面我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被他弄哪去了,這事牽扯到了雷老四,那就肯定簡單不了。這人我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已經頗為了解,如果沒有巨大的利益,他是不會為了所謂的面子還是道義親自出馬的。
到了地方,接待我地還是上回那個小個兒,我們當初曾在砸場子過程中有過一面之緣,他告訴我他們老闆已經在等著我了,看來對方比我還急。
一進會議室,我就看見雷老四陪著一個30歲上下年紀的雷老四神態恭謹,那老外也是樂樂呵呵地,見我進來,老外搶上一步跟我握手道:“蕭先生,幸會。”聽聲音就是剛才跟我打電話的。
我勉強跟他握了握手,湊到雷老四跟前小聲說:“你怎麼還跟老外有關係?”
雖然我和他之間有過磕碰,可我認為作為中國人,現在應該是一致對外的時候,這就叫民族大義。
雷老四指著老外給我介紹說:“這位有個中國名字叫古德白,古先生這次來中國點名想要見你,蕭老弟,看不出你還名揚在
我打量了一眼古德白,這是一個很尋常的老外,跟我在育才裡見過的千千萬萬地遊客一樣,只是身材略微要比歐美人低一點。
我笑道:“古德白——這名字按我們中國人的理解可有點不大吉利。”
古德白用一口純熟的中文笑說:“是嗎,這是一位算命先生給我起地,我本名叫格爾。皮斯。”
我皺眉道:“嗝兒屁死?從字面意義理解確實不如古德白。”
雷老四站起身道:“既然這麼投機,那你們聊。”說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