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對他關注不夠,若論本事,千古第一大盜佔領個城鄉結合部絕對沒問題,可柳下同學吃了沒加工的誘惑草,身份還在盜賊和揀破爛的之間徘徊,踢人場子的時候突然變成王垃圾那可不是玩的。
這時我看見一個熟人——紅毛帶著幾個人從馬路邊上溜達過來了,我急忙跟秦檜說:“低頭!”在事情沒搞明白以前我不想再把這些小混混惹上。
躲得過紅毛卻躲不過啤酒攤的夥計,他走過剛想問我們要什麼,看了我一眼之後忽然叫道:“這不是……強哥嗎?我們老闆經常念叼你呢!”
我樂了:這啤酒攤還真讓柳下給盤下來了。
既然是自己人的地盤,我抬起頭慢悠悠地說:“你們老闆呢?”
小夥計招手喊:“紅毛。王老闆呢?”
紅毛也認出了我,急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地給我上煙。這還是我頭一次體會當老大的感覺,不禁拿腔拿調地說:“老王呢,讓他來見我。”
紅毛賠笑道:“我們老大他……”說到這紅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頓了一頓才撓著頭道,“他……健身去了。”
“健身?”我正納悶呢就見柳下遠遠地朝這邊過來了,背還是直不起來,不過穿得可是挺闊氣,真絲小襯衫,筆挺地西褲,揹著手施施然地走著。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
我問紅毛:“你們王老闆‘事業’發展得挺順利?”
說到這個,紅毛滿臉欽佩地說:“別提了,不服不行,那天你們一走我們老大就領著我們去旁邊那家夜總會了,你要知道我們這種人進去只能是撈點小便宜。人家看場子地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老大直接就放話了‘以後這裡我獨一家,各位請便吧’。結果你猜怎麼樣?”
秦檜道:“怎麼樣?”
紅毛道:“對方上來就打我們老大。
我說:“屁話!後來呢?”
秦檜問:“柳……你們老闆一個把他們全打跑了?”
紅毛兩眼放光,道:“我們老大根本就沒還手,開始脫褲子,後來你猜怎麼樣?”
我目瞪口呆道:“對方就正好得意這口?”
紅毛瞪了我一眼,跟秦檜繼續說:“我們老大,他居然就當眾撒了一泡尿,不管對方怎麼打他,甚至拿刀砍他,愣是沒攔住,我們老大撒完才沒事人一樣把褲子繫住……”
我拍著心口說:“停!”這也太噁心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跟我們搶夜總會的生意了。”
我說:“是嗎。這一路上那幾個收費廁所你們也是這麼拿下來的吧?”
紅毛怒視了我一眼,憤然離去。看來柳下現在在他們眼裡儼然天人,那是不容褻瀆的。
柳下老遠看見我。滿面帶笑地走過來:“小強來了?”
我好奇地看看他手裡的袋子,問:“聽說你健身去了。拿的什麼?”
柳下不好意思地從袋子裡掏出幾個被人丟掉的瓶瓶罐罐,我見四下無人,低聲說:“老毛病還沒改,你知道你現在是誰嗎?”
柳下道:“剛開始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幾次差點露了馬腳,後來時間一長也就慢慢明白過來了。”柳下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堆紙片,我拿過來一看,見上面寫著:“你是柳下。”還有幾張寫著“你不僅是王垃圾,你更是兇殘地柳下”“王垃圾和柳下是一個人”……
我看了一會笑道:“管用嗎?”
柳下道:“用處不大,王垃圾不怎麼認識字。”
“那後來呢,你不會一會說著說著話就不認識我了吧?”
柳下道:“不至於了,有一段時間反覆特別厲害,跟感冒突冷突熱一樣,有時候一分鐘之內就能來回倒騰好幾次,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現在最多就是變成王垃圾以後有點見不得血,可心裡還是清楚的,再有——”柳下一舉手裡的垃圾袋,“多少年的習慣了,想改也沒那麼容易,索性一有工夫就當健身在周圍溜達溜達,一毛兩毛也是錢嘛。”
話說歷史上各種各樣地BOSS都不缺,有好細腰的有愛小腳的有能吟詩作賦地,這愛揀破爛兒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秦檜知道自己以後得在破爛兒王這得過且過,奉承道:“柳下先生開源節流的法子很特別呀。”
柳下看了一眼秦檜,問我:“這是
”
我忙說:“這是我給你帶來的位朋友,在你這住段日子。”
柳下忙探過身跟秦檜握手:“歡迎歡迎,以後這個啤酒攤和那個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