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國中生,兩人的見面也沒有什麼刻意的味道,純粹就是一場偶然,不過顯然陽乃並沒有記住她這個萍水相逢的人。
只有一點平冢靜可以確定地說出來。
那就是國中時期的陽乃和高中時期的陽乃,那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要說這裡面沒有洛天書的一份“功勞”,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或許是因為陽乃自身的素質,也或許是洛天書刻意為之,短短几年的時間,陽乃就成長為了另一個“洛天書”。
僅僅在性格方面,兩人幾乎完全一致,惡劣,涼薄,傲慢,甚至連那份對於“愉悅”的追求都是極為相似。
唯一的差別就在於,洛天書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都是他的“玩具”,可在陽乃的世界裡,眾多“玩具”之中卻有一個名為洛天書的人是特殊的。
這麼想來所有的疑問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陽乃是洛天書的影子,同為“怪物”的他們可以輕易地猜到了互相的心思,加上曾經的淵源,信任的基礎和能力的保障一下子都有了。
洛天書信任陽乃,因為他找不出疑心對方的理由,陽乃選擇全力幫助洛天書,因為她找不出其他可以回應這份信任的辦法。
不過即便有著這層關係在,兩人互相之間的信任等級還是高到了一個令人心驚的程度,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這也正是平冢靜今天必須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她有理由相信,陽乃會全力去幫助洛天書,同時她也有理由相信,陽乃會在選擇對洛天書保密的情況下留了後手。
為了今天他們已經準備了太多,時間永遠都是他們的敵人,如果失敗的話,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準備一個二十年了。
不說現在他們還忌憚著的那個老傢伙,單說是通道對面的那個老太婆就是一個超級麻煩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平冢靜寧可現在掉頭上樓去和七實打一架也不願意面對陽乃,倒不是因為什麼麻煩,只是這樣做讓她很不爽。
陽乃是她的學生,算是她為數不多認可的學生。
各種意義上陽乃都是很對平冢靜胃口的一種人,只不過,現在牽扯到的已經不單單是她的個人感情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那她顯然已經毫無選擇。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陽乃的身上會發生那種異常的現象,但是不管是洛今言的那邊的思量,還是她自己的考慮,雪之下陽乃這個人都不能當作單純的無關者來對待。
大罪之器。
那是這個世界被扭曲的部分,屬於非常識的存在,算上所有的七宗罪之器和不存在於此世之書,這個世界上能夠容納的非常識存在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不應該,同時也不可能出現例外,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說法,既然當初洛今言能夠“偷渡”到那邊的世界,那麼就代表兩界之間邊境線也不是處於絕對規則之下的。
如果說有那麼一些奇奇怪怪的存在偶然出現在這邊的世界,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哪怕是再強的封印,也總有縫隙的存在。
不過問題也就在這裡了。
陽乃是個普通人,按照非常識的說話,她就是個普通人,而且現在從平冢靜的眼中看來,陽乃身上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普通人的存在,居然對常識下根本無法認知的“傲慢”的大罪之器造成了損壞。
雖說那只是一個丹特麗安依靠不存在於此世之書做出來的贗品,只是算作一個監視器的東西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那也是非常識的產物,絕不可能被普通人隨隨便便就破壞掉。
路西菲尼亞的四枚鏡。
那是最強也是最麻煩的大罪之器,在曾經用來封印通道的時候被徹底耗盡了力量。
當初為了讓這個“傲慢”的大罪之器重新恢復力量,她們將洛天書的“可能性”剝離,並把路西菲尼亞的四枚鏡封印在了洛天書的身上,為的就是能夠再次集齊力量完整的七個大罪之器。
【若能集齊七宗罪之器,願望便得以實現。】
這是根據傳說得到的資訊,不過不管是她,還是七實,甚至就是洛今言,都根本不相信這個。
這必然是個毫無意義的大謊言。
不過沒關係,丹特麗安所擁有的不存在於此世之書擁有可以扭轉謊言的能力。
然後,計算好了所有的她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