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書知道這一點，可他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至於理由什麼的，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只是遵循了自己的本心，選擇了最符合他現在考量的方法。
又或者他只是想有一個人來告訴他答案？有一個人能夠告訴他，他所遵循的一切，自己的本心，靈魂的本質，這所有的所有的背後究竟是否有著對錯？
他遵從的他所創造的規則，究竟是否有著明確黑白之分，還是說從一開始一切就早已變成了灰色？
洛天書並不清楚，不過他曾經聽過一句話，有的時候最瞭解你的人，或許並不是你自己。
而現在，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啊哈哈，臉色很差呢，最近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嗎？洛君？”
“。。。。。。是對你來說開心的事吧？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啊，陽乃。”
一如既往吊著沒有幹勁的眼神，嘴上滿是敷衍的態度，雖然看起來現在的洛天書和之前的那個鹹魚並沒有區別，但是某些微小的偏差還是被人發現了。
被陽乃發現了。
被這個洛天書目前名副其實的“大敵”被發現了。
“誒嘿嘿，不要這樣說嘛，我可是特地來幫助洛君了不是嗎？”
陽乃一手託著腮，用小湯勺一圈又一圈地攪弄著熱騰騰的咖啡，這幅愜意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她所說出的話語。
“喂，你這哪裡是在幫我啊，莫名其妙就把我拉過來了，先說好，我可是有著正經的社團活動要做啊！”
“社團活動？製作遊戲嗎？”
“是啊。”
“這算正經嗎？”
“萌就是正義。”
“意義不明呢。”
似是對洛天書的價值觀感到無奈一般，陽乃小小地嘆了口氣，隨即便毫不留戀地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
“說起來啊，洛君的進路已經決定了嗎？”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了，有功夫替我操心，不如多考慮考慮你自己的將來如何？”
“阿拉拉，洛君這是在關心我嗎？”
“不，完全不，我只是。。。。。。”
“誒嘿，好開心呢，沒想到洛君竟然這麼溫柔。”
陽乃俏皮地眨著眼，嘴角的弧度不似作偽，她很自然地過濾了洛天書打算解釋的話語，完完全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算了，就當這樣好了。”
而對此，洛天書也懶得再去爭辯什麼，從很久以前他就明白這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行為，就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雪之下陽乃在對話中從來只會想聽到，也只能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還真是，超級任性超級麻煩的傢伙啊。
就這點來說比起妹妹，作為姐姐的她要更讓洛天書頭疼。
“吶吶，洛君，說說嘛，決定的進路是什麼？”
調皮地用手指輕輕地戳著洛天書的手肘，望著對方那試圖閃躲的表現，側著臉頰趴在桌子上的陽乃臉上笑意更深。
“不要再賣關子啦，洛君，我可是非常感興趣的哦，小小地滿足下少女的好奇心有什麼不可以的嘛。”
“。。。。。。唉，敗給你了。”
啪得一下打掉了陽乃的小手，在對方怨念滿滿的目光中，洛天書淡淡地說道：
“我的進路還沒有決定。”
“嗯？不是neet嗎？”
“既然知道了你還問！”
洛天書頭疼地咆哮了一句，說起來他早該猜到，陽乃這傢伙很少會去問別人那種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提問這樣的行為，更多是建立在已知的前提下進行的。
雖然這明顯違背了“提問”這一行為原本的意義，但對方就是樂此不疲地在做著這類的事情，儘管洛天書一點都不瞭解這種做法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過從結果來看，對方似乎也能從自己的“提問”中獲得一些東西，這樣說來，似乎也不能說她的行為完全違背了提問原本的意義。
純粹只能說明對方希望得到的並非是問題的答案而是問題之外的東西罷了。
嘛，惡趣味也是理由之一就是了。
這一次陽乃必然已經事先了解到某些事情，比如洛天書的進路，這種事情只要去問薰的話，很簡單就能知道，所以
“陽乃，結果你到底要問什麼？”
不知是不是錯覺，現在洛天書的眼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