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書看了一圈,儘管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比企谷的方法可以說是唯一的方法了,大家都表示可以接受,畢竟葉山都選擇了妥協,他們自然沒有了爭執的必要。
但是,有一個人除外。
“既然這樣,我覺得,再稍稍改動一下如何?”
“嗯?”
“看你那表情,你想到絕對比我的要過分的多吧。”
比企谷的吐槽十分到位,洛天書的方法的確是在確定實行比企谷的方法之後才能起作用的,從評價上,確實要比比企谷的過分得多。
“說來聽聽。”
雪之下眉頭一挑,似乎來了興趣。
“比企谷剛才也說了不是,這個問題我們解決不了,只能消除,那麼也就是鶴見留美到最後依然是孤單的,比企谷的方法不過是讓她的孤單傳染給其他人對吧?”
“你想說什麼?”
“我說啊,這樣下去,那小鬼怕是以後上了初中也是同樣的情況不是嗎?和她一起的這些同學不出意外應該是和她上同一個初中吧,那麼到時候一切不都和現在一樣嗎?她們即使分崩離析也不會允許曾經被孤立傢伙得到幸福不是嗎?人就是這樣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那麼這樣一來,鶴見留美的處境不是完全沒有變化嗎?”
“你說的終究只是猜測,那之後的事情誰能知道?”
“但是可能性很大不是嗎?只要那小鬼的性格沒有任何變化,那麼這樣的結果就是必然的,和現在一樣。”
“所以,你的方法是?”
“我建議,既然都已經做得這麼過分了,那就不妨過分到底,我想把這場比企谷策劃的復仇改變一下內容,改成審判如何?”
雖然沒有人說出來,但是此時洛天書露出的笑容,確實挺滲人的。
“既然到頭來都無法逃離孤獨的命運話,那就乾脆接受它吧,然後將這種悲傷,無力,憤怒盡情地發洩到那些人身上去吧。”
“。。。。。。你想說先用比企谷的方法破壞人際關係,然後再讓那個女孩去對她們說教?”
“哈,才不是那麼簡單呢,比企谷的方法有很多用法不是嗎?不良的話,乾脆就威脅那群小鬼,讓她們留下一半的人在這,另一半人可以離開,至於人選嘛,先讓她們自己決定,這樣就可以破壞人際關係不是?然後再讓鶴見出來決定,簡單來說,把她們的‘生死’交給鶴見來決定,要是她不願意的話,所有人一起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意外地很糟糕呢,那你怎麼收場呢?要知道這終究只能是個玩笑。”
“很簡單啊,等到一切決定好了之後,再和她們說一句,這只是個玩笑,不就好了,不過,她們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無所謂,目的達到了。”
“你還真是過分地可以啊,那之後呢,你想讓那孩子從被孤立的物件變成被憎恨的物件嗎?”
雪之下的話讓洛天書覺得有些好笑。
“那又怎麼樣?她不是整天一副‘這是懲罰,都是我的錯’的表情嗎,我只是在修正她扭曲的價值觀而已,現場教學告訴她,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如果她能理解到這一點,那被人憎恨什麼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只是個小學生,做這種事你不怕徹底扭曲了她的性格嗎?”
你錯了雪之下,從一開始就是由他人策劃的話,不管是復仇還是審判,都不會扭曲她的心靈,說實話現階段要那種小學生完全明白我們這麼做的意義還是有些難的,所以,這種風險實際上是不存在的。
“如果她不能接受的話,最差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她是孤單一人,僅此而已,可要是哪怕她能稍稍理解一點點,那我們做的一切不就成功了嗎?”
“讓一個孩子揹負這麼多,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她已經是處於對她而言最糟糕的情況下了,如果沒有勇氣改變自己,那就只能永遠這樣下去了,我們已經為她準備地夠多的了,要是這樣她還是不敢反抗命運的話,那就孤獨一輩子吧。”
洛天書最後的話說得擲地有聲,雪之下沒有再開口反對,其他人也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比企谷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天書只好,舉起了手。
“我贊同,反正試試也沒有什麼損失。”
“。。。。。。同意。”
葉山隼人再一次選擇了妥協,但是他的想法不會變,他依然相信孩子們自身的可能性。
方法終於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