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起一個碩大的玻璃菸灰缸,徑直朝原嘉逸的肩膀丟了過去。
菸灰缸在砸到原嘉逸的肩膀後,被化解掉了一部分動能,轉而落在長毛地毯上,咕嚕嚕地滾了幾圈。
“畜生,讓你跟薄家少爺結婚,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盛江河不解氣,又轉頭尋找著稱手的東西,準備好好地打他一頓給以教訓,卻被盛瀾軟聲攔下。
“爸爸,你要是把他打出外傷了,被慎言看到,會怎麼想我們家啊?”
原嘉逸從來沒有如此地感激過盛瀾。
只要盛瀾開口,盛江河幾乎都照聽不誤,他恨恨地放下手中正要擲出去的雪茄盒:“我盛家祖上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生出了你這麼個東西!你和你那下賤媽原淼,都是一個德行!”
原以為自己早已刀槍不入,可面對親生父親如此不加掩飾的咒罵,原嘉逸還是戚然地垂下了睫毛,負氣般忍住發癢的喉嚨裡傳來的咳意,倔強地開口:“請您不要這樣說媽媽。”
“造反了你這個畜生!”
盛江河忍無可忍,站起身撈過沙發邊上的黃花梨木柺杖,朝著原嘉逸的背用力鑿了上去。
整日醉心於滋補身體的盛江河雖是年過半百,可相比日日幾乎住在手術室裡,沒辦法勤於鍛鍊的原嘉逸來說,體力也絲毫不輸於他。
原嘉逸痛得深吸一口氣,硬是咬著牙捱下這一棍子,“之前的婚約,不是說好了……是哥哥去,為什麼又變成讓我去。”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