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完,他又抬手動了一下自己的流量調節器。
原嘉逸的個子不低,肩寬腿長,加之又穿了一身黑熊似的寬大羽絨服,站起身來忙活半天,很難不讓別人注意到。
有忙裡偷閒的小護士抽空跑了過來,半蹲在原嘉逸旁邊甜甜地開口,“原醫生,我幫您處理一下吧?不然過了時間要重新紮一次。”
她說軟管裡的血。
還沒等原嘉逸點頭,她就掏出護士服口袋裡的筆,動作麻利地將軟管纏繞在筆桿上,纖細的手指彈了彈,很快,血又回到原嘉逸的身體裡,輸液管恢復了透明。
“謝謝你。”
原嘉逸溫聲道謝,小護士臉頰緋紅,連聲說不客氣,像只小鹿一樣歡快地跑回了護士站。
“你倒人緣好。”
薄慎言酸溜溜地開口,剛說完,自己便驚了一下。
他怎麼會說這麼酸的話?
“都是同事。”
原嘉逸比較遲鈍,沒有察覺出薄慎言陰陽怪氣的語境,愛惜地摸摸自己的羽絨服下襬,不太在意地說道。
“你可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薄慎言看他這幅樣子,怒意更甚,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看他。
“別!”
原嘉逸被他的出言不遜嚇到,也忙不迭地坐直身體看向四周,另一手幾乎就要伸過來捂住薄慎言的嘴。
他的動作舉止寫滿了對自己的否認,薄慎言難以置信地半張著嘴,“你是覺得我見不得人?”
“不是。”原嘉逸犯了難,可憐巴巴地看著薄怒的男人,“……可是,薄先生的命令。”
薄慎言的長相本就奪目,此刻坐在醫護人員都盡數認出的原嘉逸身邊,接收到的探究視線更是多了許多。
他也有點理虧,想了想,沒再開口,索性閉上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