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呢?”
公交車上眾人大笑,我卻熱得整個頭部連頭髮根也感覺到了。
哎!尷尬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它使你處在一種心慌,氣緊,無地自容的狀態裡;但實際上它往往不是你所能預料,所能防範的。
它的不期而至,讓你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又躲避不了。它侵害你的自尊與名譽的同時,你卻對它無可奈何。期望透過解釋得到別人原諒,反而越描越黑。因此,對於尷尬的出現,你只能讓時間來淡忘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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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昕也盡力迴避她美麗的眼眸與我的接觸。她似乎已經察覺到我的走神與發呆。我們裝作各自整理自己的臥室,都縮入到各自的住房裡去。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過去。看來中午要想在新租住的房間裡睡個午覺已經來不及了。
在討論合租房子上花了一些時間,在胡思亂想中對眸又花了一些時間。這樣,下午上班的時間在漸漸地逼近。肚子開始嘰哩咕嚕地叫,不斷地提醒我,從早上很早的時候吃過早餐之後,我已經長達七個多鐘沒有吃東西了,我肚餓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快近兩點鐘了。出去街邊飲食店隨便吃點什麼,就要坐車回單位了。要不抓緊一點,下午上班就會遲到。我可遲到不起!不是單位裡的工作非得準時做不可,而是打卡機記錄我遲到了,就又得扣我工資。我可被扣不起,畢竟滿打滿算,一個月下來也就三千多點兒。
在這個中等城市裡,三千多點兒的月薪,其實比沿街乞討的乞丐好不到那兒去。我於是停下手中的活計,走出臥室去。我剛到客廳,就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心裡浮泛上來一個問題,要不要叫上唐嫣昕一道去吃飯?畢竟她是同房居住的房客!
正猶豫不決之際,唐嫣昕也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抬頭,我們就四目相對了。很自然地,我們都禮貌地堆起了虛假的笑容,不約而同道:“都安置好行李啦?”
其實,我是想問,都快兩點了,你餓不餓?要不,我們一起到外面去吃個午飯吧?可是,不知怎麼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那麼虛假的問候?還得想想怎麼回答那句虛假說話呢!“我想出去一下,下午就不回來了。”
我言不由衷地回答著,臉上堆著比哭好不到哪兒去的笑容。裝作有重大事情要辦的樣子,我走出房子外去。嘿,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想透過請她吃個午飯,也好把我與她的關係處出一個好的開端來的,卻做了如此南轅北轍的事情來,真是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站在巷子旁邊,讓太陽曬著我的頭頂。我眯縫著眼睛,沒有馬上離開出租屋門口周圍。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來著。是盼望唐嫣昕這時不經意間走出來?然後我搭訕說時間不早了,弄了一箇中午了,應該很餓了。不如到附近找點兒吃的?
我想,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麼著,也得吃飽了再整理房間吧?可是,我期待著的唐嫣昕卻沒有出現。她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把衣服掛到衣櫥裡,卻發現衣櫥已經很久沒用,於是放下衣服,到廚房去打水抹洗。
好不容易放好衣服,卻又發現床鋪有些汗味兒!總之,她有沒完沒了的理由呆在屋子裡。而我卻站在陽光下頂著暴曬,沒有乾脆地離去。我曾經獨自走到巷口去了。卻又鬼使神推地回到租屋門口。
有好幾次,我都想直接走入屋子裡去,不管不顧地問她還沒有弄好嗎?別弄了,餓壞了身子怎麼辦?還是先出去吃了中午飯再說吧。我請你吧。這些說話在我內心裡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可我就是沒有勇氣走入屋子裡去說。
剛才出來之前,記得我好象說過我是有事先離開的。怎麼我又回到屋子裡去呢?有些解釋不通!但如果她這會兒從屋子裡走出來,我就可以說路生,找不到大排當,不如一起找去?這樣,既掩蓋了我的謊言,又變得自然而然。
但這一切並沒有出現。我皺著眉頭眯縫著眼睛,任由直射的太陽把我曬得夠嗆,在巷子裡來來回回兜了好幾個圈子了,仍然找不到巧遇唐嫣昕的機會。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上班時間迫在眉睫,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只好往巷口走去。
我糊里糊塗地離開了出租房,到街邊的飲食店去要了個快餐。胡亂對付完肚子就回公司去了。這一個中午飯真是食之無味,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會兒在後悔自己沒有大方地邀請唐嫣昕一起吃;一會兒怕唐嫣昕也逛到這間飲食店來。於是,人像做賊一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