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態微露,人已經半躺到床上去,連續給我招了兩次手,示意我走過去,我卻仍然坐在挨椅上,裝作看開水燒開了沒有。為此寂寞很不高興。敢情我是一個口頭淫,只會耍耍嘴皮子?
唉,她其實都不知道,我這是為她好!要真與她戰起來,她敢把我這個堂堂的未婚青年享受過已婚待遇的人不放在眼裡?只怕辦得她死去活來,叫喊不停呢!我不忍心辦她,是因為她已經處於非清醒的狀態,又不是我合法的內人,這就更要確定她的真實願意了!
當然,我也不捨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錯失掉。我想,燒開開水後,給她泡杯茶,讓她喝了把肚內的酒氣逼走,她清醒些後,如果她仍然想和我來,我就不再退縮,讓她看看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猛男是怎麼戰鬥的!
但在此之前,我決定先忍著點兒,看看是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樣發展。要不然,等會,她不勝酒力,頭一垂,人就睡過去,我抱著一具失去意識和意願的軀體來事兒,和乾屍體都快沾親帶故了,多沒意思!
所以,我專注於為寂寞泡茶上,希望她喝上幾杯,人能儘快清醒過來。那樣,我就……
我背對著寂寞,沒有發現身後的寂寞,已經從床頭那邊爬近來了。只聽得身後有些異響,我回頭看時,就看到了身後的寂寞。她正張開雙手,想從後面把我攔腰抱著。結果,在我一扭頭和轉身的時候,正面恰好和寂寞相對在了一起,不對,不是相對,而是粘在了一起了!我明顯感覺到在扭頭的時候,下巴已經碰到了寂寞的額頭,腹部與她的兩座山峰貼在了一起。剎那間,一種美妙而又急促的感覺襲遍我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我轉身過來時碰著她的額頭了,寂寞急速地往後退了兩步,原本因為惱我不過去而發青的臉瞬間脹得緋紅。她和我的年齡差不多,對於男人的觸動,她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呢?她要是不主動後退,我的下巴正好架在她的額頭位置,彼此都不好受。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套裝,衣服偏小,上面只繫了一個釦子,胸部就明顯往外凸起。而我的眼睛正好盯在中間,多尷尬啊!我和她都還沒有開口,意識上就一下子想到那方面去了。本來,這沒有什麼,我跟她上房來,就是有很明確的目的的。
但是,我們畢竟又是第一次,潛意識裡又自然反應地表現出了矜持。
“痛嗎?”我關心地問了一句,其實我已經被寂寞看到自己內心裡的不良想法了,只是要實實在在地落到實處,又似乎有一道看不見說不明的坎邁不過去,再加上我的意思是想讓她清醒過來後,確定她是真實地想和我來事,才好動手的。
寂寞羞紅著個臉,房間裡就我和她,而她卻好象周圍有幾十雙眼睛都猶如蛇蠍一般盯著她似的,這無形中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加上她主動挑逗我,卻沒有得到足夠的熱情回應,還一度冷場起來,她便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人家說,不論男女,不是不想紅杏出牆,而是對方的魅力不夠,所以才會弄成半拉子場面的!”
寂寞甩下一句話,自己轉身爬回床上去。
我似乎有點兒發矇,我當然聽得出寂寞在說什麼了,可寂寞說這句話時是帶著火氣的,又因為喝了酒,說話的嗓門又沙又啞,當場就把我給弄懵了。許久,我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臉,發現臉好燙。
我自知自己錯了,這種時候還患得患失、猶猶豫豫,把炒熱的菜也涼凍了。這不,寂寞都有幽怨感了!我於是陪不是似的,慢慢坐到床邊。我的神態就猶如罪犯一樣,坐在自己面前的寂寞就是警察,讓我惶恐不安。
我坐下去的時候,腿軟得沒有了骨頭似的,沒有一點力氣。更過分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寂寞還給我施加了壓力。只見寂寞慢慢地伸手去解她套裝上的衣釦,目光眯蒙又挑逗,如同下戰書,看得我直打顫,還差一點沒滑落到地上去。
“你,不是和我說好了的嗎,你說你和我一起上來了,又猶豫不決的。難道,你真的不想來嗎?雖然我們是在網際網路上認識的,可我們已經很真實地見面了幾小時的啊!要真怕,你就不應該跟我來這裡,來了又不乾脆,實在想不明瞭!你們男人,不是個個都是很色的嗎?”
在這樣的語言面前,我就算真的陽委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吧?我的內心掙扎了半天后,嚥了幾口唾沫,然後解釋道:“我是怕你喝醉了,意識不是很清楚,都不知自己是不是願意和我來這種事兒……”
“是嗎?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似腦子不清醒嗎?你說,你說說看啊?其實,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我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