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二十天裡,4x7米規格的竹筏被趕製了三艘出來,大約可乘坐6…8個成年人。因為採取了四層竹筏來捆綁,所以坐上去顯得比小竹筏要沉穩得多,用來運輸人力和貨物到被江河阻隔的對岸,應該不錯。不過,大型竹筏是作出來,用途也想好了,但華曦還沒機會來測試一下竹筏在江河這些水流較急,風浪大的水流中能否航行。
在嚴酷訓練了十來二十天後,專門選拔出來的三十名族人,眼下已經可以用自由泳和仰泳在水中游泳。由於訓練的時間尚短,這三十名族人水性最好的只能遊30幾米,最差的勉強也能達到二十二三米左右。至於潛水的深度,基本上人人都可以潛到5——7米的位置,屏氣一分鐘左右。水手的這個成績,華曦還算滿意,起碼比自己以前學的時候快許多。
這天,風和日麗,涼風朔朔,華曦決定在今天將木筏抬到白龍江上對竹筏的牢固程度進行試驗。有些族人嚷嚷著說到海上去試,華曦嚴厲訓斥了一頓,嚴禁族人在沒有自己命令前,不得撐筏出海。以他們現在這點水平出海的話,就算木筏夠牢固沒被海浪打散,大海的吸扯力也不是這群剛剛會下水的鴨子所能應付的。
華曦將測試的地點選在捕魚訓練的上游二三里的位置。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為華曦策馬走過時,觀察到白龍江在中華城和鐵壁那段實在是太過寬廣了,雖然水流較緩,但面積過於廣闊,水下不知有沒有水草什麼的危險東西,要萬一有個人掉下水,那想救可就困難了。而在捕魚上游二三里的位置,水流相對較急,不過白龍江到這裡開始縮窄,江面的寬度不過百來米,人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就算沒救起,憑藉他們屏氣的時間,足可在下游捕魚點那裡將人給救起。
“噢嘿——”在族人的吶喊聲中,巨大的竹筏被華曦等人推入江面中,緊接著,華曦待著水手們以幾乎可以稱為矯健的身形和步伐落在了竹筏上面。這次,華曦吩咐隨行的剩餘水手和其他圍觀的族人在岸上等待,自己則挑出5名訓練成績最好的水手跳上竹筏,進行首航測試。
在河岸邊上,水流平緩,眾人沒多大感覺,隨著撐出離江岸邊約莫三四十米的時候,華曦和無名水手都分別感覺到水流明顯比剛才急淌了不少,竹筏順流而下的速度也突然增快。由於考慮的水深和水下植物等潛在的不明因素,華曦除了必備的一根長長的竹竿外,還讓每一名族人都帶上一把木漿。
在急淌的江水中航行了將近一里左右,竹筏雖然略有晃盪,但總體還算沉穩。一路沿岸上的景物,如對映在倒後鏡理一般快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景色。江面上不時跳躍出一些不知名的魚兒,掠起一道晶瑩剔透的水珠後,嘭的一聲微響再次沉入江底。水面情況很開闊,且水下的情況清晰可見,不時可以看到一群群魚群來往穿梭,或覓食,或嬉戲,好不愜意!
捕魚的地點轉瞬即到,經過二三里的航行,竹筏在急淌的江水中航行的路程也足以證明,竹筏可以經考得住白龍江這些水域的水流衝擊下航行。
“夠了,你們現在開始用木漿劃往剛才竹筏下水的位置!”華曦站在竹筏的筏頭,迎風大喊道,聲音在江面上來回不停飄蕩遠去。
“喏!”榮幸地被族長挑選為第一批測試竹筏的人,水手們熱情十分高昂,這可是一個資本啊。
水手按照在海邊訓練時的分工,4人划槳,1人撐筏,其中又以撐筏之人最為重要,因為他不但需要和其他人一樣,需要出力撐船,而且還要仔細看著江面上的情況,改變竹筏行進的方向,以避開前面出現的危險。當然,白龍江的水道十分乾淨,一些觸礁、暗礁什麼的,離遠都可清楚發現,及時作出改變。
很快,水手們邊高調哼著一些華曦教下的無名小曲,邊歡快地划著木漿,竹筏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回到了原先下水的地方。上了岸後,那些翹首期盼的水手紛紛抓緊剛上岸的水手,詢問著在白龍江上撐著竹筏航行,是何滋味!第一批水手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可以炫耀的好機會,立馬將剛才的白龍江之旅添油加醋地嚷了起來,說了一遍還不罷休,繼續第二遍,第三遍————看得出,他們現在都還出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好了,這次你,你,你幾個上來!”華曦指著幾名一眼火熱的眼神的水手喊道。
“喏!”被點名的5人齊聲大吼道,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在華曦的後面,一躍而上,落在竹筏上。在盪漾中,竹筏緩緩駛向江面上——
一天下來,在最後一批水手下筏登岸後,三十名水手的真正的試航也宣佈結束。華曦趁黃昏最後一朵餘暉,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