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陣煙塵騰起,她們的土洞塌方了。
在她們身後保護她們的那個男人消失在了煙塵裡。
顧小潔被塌下的泥土砸傷了小腿,慘嚎聲中,昏死過去。
常五、許青兒、於淑敏三人回頭去拉顧小潔,卻發現有一大堆的土塊砸在顧小潔的腿上。
三人高呼著莊誠的名字,頂著煙塵,用手刨著顧小潔身上的土塊。
顧小潔終於被拖出來了。把她平放在大鍋的旁邊。
土黃色的煙塵一直在這個區域縈繞,久久不肯散去。
“快,快點把誠爺扒出來。”
許青兒什麼都不顧的衝進了煙塵裡。
“咳咳,咳咳。”
常五和於淑敏也低著頭向裡衝。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一會功夫,三人就跑出來,喘幾口氣,又轉身跑進去刨土。
煙塵很大,沒人說話,就那麼沉默的刨著土。
一陣海風拂過,黃色的煙塵終於淡了。
三女就跪坐在如山的土堆旁刨著土。
也不知她們要把土刨到什麼地方,她們完全的懵了。
“哇嗚,嗚嗚。”
許青兒突然癱坐在土堆下面,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
於淑敏也抽噎起來。
常五默默的流著眼淚,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上一直沒有停。
望著眼前令人絕望的土方量,三女未語淚先流。
她們在心裡祈禱著,希望莊誠命大,命硬,可以死裡逃生。
可是,從塌方到現在已經十幾分鍾了,再硬的命,恐怕也不行。
“嗚嗚嗚嗚。”
三女一邊哭,一邊用手刨著土塊。此時,她們根本管不了土塊裡夾雜的石頭和沙礫了。
手指很快就破了皮,鮮血混著黃土扎心的疼,所謂十指連心啊,可是她們一想到生死未卜的誠爺就更扎心了,不由得悲從中來。
常五跟著誠爺兩年多了。
她這個曾經警營裡的女漢子,現在誠爺的安保頭子,她失職啊。
咱不說每個月誠爺給她的安保費用;單說,她吃住和誠爺一起兩年多,在這幾個女人中,她是那個每時每刻都跟隨在誠爺身邊的人,她比誠爺的親人都親,她和誠爺之間的親近感是別人比不了的,可以明顯的看出來,誠爺更信任她啊,說他倆是過命的交情都不為過啊。
自己怎麼在塌方的關鍵時刻自己先跑了呢?!在那一刻是誠爺救了她們的命啊。
想到誠爺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關心,常五就鑽心的疼。
誠爺,我的誠爺啊。
……
許青兒的眼淚一直在流。
她想到自己在最無助的時候,是誠爺義無反顧的保護她;在自己人生迷茫的時候,是誠爺開導她;在她職業轉型的時候,是誠爺支援她。
而誠爺做了這一切,他有什麼要求嗎?沒有。他沒有任何的索求和回報。
現在,誠爺在黃土的那邊,自己在這邊,這就陰陽兩隔了嗎?!
嗚嗚嗚嗚,誠爺,我的誠爺啊。
……
於淑敏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顆顆晶瑩剔透。
想著自己從小山村走出來,遇到誠爺,自己就走進了另一個新世界,自己的一切都是誠爺給的,自己為了誠爺可以拼上一切。
誠爺,你怎麼就走了呢,我的誠爺啊。
三女哭哭啼啼的扒著土,可是杯水車薪吶。
望著令人絕望的大土堆,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別用手了,找工具來。”
常五第一個冷靜下來,去找工具,不然,用手把莊誠刨出來是不可能的。
三女這才慌慌張張的找來莊誠做的簡易工兵鏟,加快了救援速度。
三十分鐘過去了。
三女的身前已經挖出了一個大坑,可還是沒有看到莊誠的影子。
“哇嗚,嗚嗚嗚嗚。”
身後傳來了哭聲。
三女猛地停了一下手中的鏟子,而後又繼續挖土。
顧小潔從昏迷中醒來,下肢的劇痛讓她一下就明白,自己受傷了。
想到在關鍵時候,猛推了自己一把的誠爺,顧小潔的眼淚就止不住。
自己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祥的女人,要不是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