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生的際遇,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
當你無意中觸發了某個事件,就會因為這件事改變命運。
莊誠喬遷之喜,偶遇道士,應道士之言去泰山朝拜,並沒有遇到他所說的什麼天選之女,卻撿到了一個棄嬰。
將孩子交到派出所這個做法是大多數人都會做的選擇,莊誠和四女也這樣做了。
他們踏出執勤點的時候,聽著身後孩子傷心欲絕的哭聲,心生隱測。
“唉,這孩子真可憐。”
於淑敏嘆了口氣。
“也是,這麼小就成了孤兒了。”
許青兒也心生不忍。
常五沒說話,咬著嘴唇。
顧小潔也悶頭走著。
“唉,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希望可以找到孩子的媽媽吧。”
莊誠說了一句自我安慰的話,那個美豔的少婦形象在他的腦海中隱現。
他晃了晃頭,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走,回賓館吧。”
五人在山下的車站外,打了兩輛計程車,回賓館了。
這一天,爬山本就累的夠嗆,又經歷了撿孩子這事,大家的心神都有點疲憊,也就沒再出去逛街。
在賓館的餐廳裡吃了晚飯,幾人還喝了點當地自產的白酒,迷迷糊糊的回房睡了。
莊誠今天睡的很沉。
也不知是被尿憋醒了,還是被砸門聲吵醒了,反正他頭重腳輕的醒來,就聽見有人砸門。
“誰,誰呀?”
他一邊去開門,一邊氣呼呼的問。
這就是在發起床氣呢。
“我,賓館服務員。”
“啊?什麼事?”
這都什麼時間了,你還來砸門?你們什麼意思啊?!
“嘩啦。”
“咔噠。”
莊誠開啟門鏈子,推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賓館女服務員,雙手抱著一個小被子,小被子裡還一拱一拱的。
“呃。”
莊誠納悶了,你這是要幹啥啊?!
“莊誠同志,你媳婦給你把孩子送來了,給你。”
說這話,服務員大姐還翻著白眼,狠狠的盯了一眼莊誠,眼裡的鄙夷太明顯了。那意思就是,你個渣男啊!自己孩子都有了,還帶著小妞旅遊呢?!自己的孩子不就不要了?!
服務員大姐可不跟莊老闆客氣,直接把小被子往莊誠的懷裡塞。
“哎,哎,你幹什麼?!”
莊誠一個是剛醒,正懵著呢,二一個就是,什麼情況啊?!什麼就我媳婦、孩子的?我們什麼時候有……
“咯咯,咯咯,咿咿呀呀。”
我去。
莊誠一眼看見小被子裡包著的孩子,不就是他交給派出所的那個嬰兒嗎?!
什麼,什麼情況?!
服務員大姐轉身就往樓下走,邊走還邊用山東話罵著人。
莊誠聽不大懂,可並不妨礙他明白,這是大姐在罵他不是個人。
嘿,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莊誠抱著孩子直傻眼。
小孩瞪著烏溜溜的黑眼珠,對著莊誠一笑,眼睛立馬眯成了一個小月牙,咧著小嘴,露著沒有牙齒的粉嫩牙床。
“我,乖啊,叔叔去找人來。”
莊誠抱著孩子在隔壁的房門上敲了起來。
旁邊的房門“嘭”的一聲開啟了,伸出一個光頭來。
“擦,你有病吧?!這都幾點了,尼瑪還砸門呢?!”
“哎,哎,嘿嘿,不好意思,急事兒,急事兒。”
莊誠一邊道著謙,一邊砸門。
“嘩啦,咔噠。”
門開了。
“誰啊?!”
常五把腦袋伸出來,吼了一聲。
“老五,讓我進去。”
莊誠抱著孩子就擠進了房門。
“啥事啊,不能明天說?!”
常五發著起床氣。
其他仨人也從被窩裡伸出腦袋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房間裡站著的兩人。
“你自己看看吧?!”
莊誠把小被子往常五懷裡一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啊?!”
常五看著懷裡對著自己笑眯樂豁的小嬰兒驚叫了一聲。
“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