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她相信,他和愛憐終究會得到幸福的。
馬車到了城效的一個小山坡下。
東風醉難得的棄車步行。
一個隨從都沒有帶,就他們倆,行走在山道上。
山並不是很高,山上長滿了松樹。
清涼的山風吹來,讓人神清氣爽。
兩個人手牽著手,緩步賞景。
一路走到山頂,遙望著山下縱橫的阡陌,以及天邊隱隱的青山。
天上有浮雲悠悠飄過,田間有農夫老牛在耕作。
兩個人迎風站著,山風將心中的塵埃全都吹走了。
“真美啊,真想永遠呆在這兒。”
古樂兒大聲抒發著自己的感懷。
見古樂兒一掃之前的抑鬱,重又變得開朗,東風醉滿足的笑意漾在唇畔。
“喜歡?以後我們每天都來。或者我們可以出去微服私訪。”
古樂兒剛想答應,突然又想起了她手頭上的事務,心情竟有些沉重和煩躁。
這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
“每天到這兒來還可以,至於微服私訪,沒時間啊。”
東風醉別有深意地問:“你當真想永遠做那些事?”
古樂兒回答不上來。
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
“樂兒,閉上眼,想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古樂兒聽話地閉上眼。
山風輕輕拂過她的面頰,思想的翅膀在乘風飛行。
緊閉著的眼卻突然看見了什麼東西,影影綽綽的。
漸漸的,前方的景象變得清晰了。
那是一個人,頭戴斗笠,黑紗罩面,身上披著黑色大氅。
他站在翹起的一角飛簷上,身後襯著藍色的天空,讓人只能仰視。
漸漸的,黑色的影象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美男子。
他斜斜在躺在睡榻上,風吹落一樹杏花,紛紛揚揚灑落在他的衣上發上。
心裡只有兩個男人1
他起身,衣袂飄揚,帶起一袖的杏花。
他朝她笑了,笑容令人迷醉。
古樂兒向他伸出手去,手指卻象是觸碰到了什麼清涼的東西。
面前的影像蕩起一圈圈水紋,白衣美男的笑容溶化在水紋當中。
“東風醉,別走。”
古樂兒大叫著,想要挽留住他。
“樂兒,我在這兒,一直在你身邊,我沒走。”
東風醉摟住古樂兒的肩。
古樂兒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浮雲和阡陌,恍然明白,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心。
“樂兒,你想清楚了嗎?”
古樂兒微笑著,答道:“想清楚了。我剛才看了半天,看來看去,我的心裡只有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
東風醉不滿地叫,口氣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是啊,只有兩個男人。”
古樂兒誇張地嘆氣,搖頭。
“什麼叫只有?你還想多要幾個男人?”
“我是說,原來我心裡只有兩個男人,事業什麼的,竟連一星半點都沒看到。我之前做了那麼多事,想來都是空的。”
古樂兒滿感懷的。
開明珠樓,辦報紙,振興經濟,成為武林高手,這一切的一切,當真只是浮雲嗎?
東風醉顯然不關心她的事業,他只關心那兩個男人。
“古樂兒,你說老實話,那兩個男人到底是誰?我佔據什麼位置。”
古樂兒本來想直接告訴他的,但回頭見到他難得的生氣的模樣,又覺得好玩。
想多逗逗他。
歪著頭問:“你說會是誰呢?”
“當然有我了。”
東風醉異常霸道的口氣。
古樂兒相信,如果她敢說沒有,東風醉一定想掐死她。
含笑點了點頭。
東風醉的神情稍稍平和了一點。
猜測道:“另一個麼,我想,應該是你爹。哼,我的位置一定得在你爹前面才行。”
古樂兒無語。
心裡只有兩個男人2
這什麼人嘛,連老丈人的醋都要吃。
抿嘴一笑道:“傻瓜,我心裡的那兩個男人,一個是踏雪公子,另一個是東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