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多餘的了。說不定此刻,他比你還急著要趕赴凍馬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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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翰進帳的時候,子軒倒是一臉平和自然,可我卻不由自主地充滿戒備和警惕,搶先問道:“皇上這麼早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朗星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子軒身上:“我想和藍雪單獨談些事情,藍大人是否暫時迴避一下。”還沒等我出言反對,他又道,“外面都是你們的人,我親自獨身而來,已經表明了我確實是有話要講,只是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而已。你擔心你大哥會有意外,但同時我的性命不是也在你的那些契阿人手裡?”
子軒這時對我說:“我就到外面等一會兒。” 子軒穩穩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溫暖而乾燥,“記住剛才哥對你說過的話,要隨機應變。哥相信,憑你的聰明機智,短時間內足能應付局面。”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與我四目相對,眼神中充滿了另人安心、堅定的光芒,低聲道:“別怕,記住,不管發生什麼困難,哥一定會幫你解決,哪怕我暫時不在你身邊!”說完,他轉身對朗星翰笑道:“聖上還是長話短說的好,否則外面那些漢子,可能不會對你有好臉色。”
“多謝提醒。”朗星翰面無表情地說。
我看著子軒離開營帳後,拋開心裡那股覺得他一去不返的莫名情緒,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地面對眼前這個傢伙:“說吧,究竟什麼事?”
朗星翰忽然輕笑了一下:“你現在就像一隻全副武裝的小刺蝟。”
“你來這兒,不是隻為了形容我現在像什麼樣子吧?”看來我戒備得太過明顯了,一時間微感窘迫,因此我的語氣有些不善。但朗星翰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十分閒散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突然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必須現在拔營離開孤背山。你趕快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就隨我動身。至於我與你的約定,依然有效。不過要延後些時日,我知道你很難決斷,正好給你些時間,趁這個機會,慢慢考慮清楚。”
我心裡輕輕一動,遂脫口問道:“這麼突然地要離開,你是要去哪裡?該不會是前沿陣地出了什麼問題,要勞動你親自出馬吧?”
朗星翰看了我一會兒,雖然他的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聲音比剛才沉了些:“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要趕去凍馬河,不過不是因為軍情緊急。”他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牢牢地鎖在了我的身上,“我剛得到急報,穆容成要親赴幽州,慰勞前軍將士,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若是我趕得及,說不定還能跟他碰個面。你說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
這番話彷彿在我腦中敲進了一塊巨石,震得我有些發呆,不只是因為剛才我與子軒商議了半天的事情,轉眼間就解決了一半,還因為有一句話不停地在耳邊迴響:他也要到前線去,那麼是不是我能有機會再見到他?!
“你很想見他?”朗星翰向我走近了一步,饒有興致地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我心跳如鼓,卻用盡全力讓自己面上冷漠如初:“更想見他的,恐怕是你吧?怎麼,好奇他長了什麼三頭六臂,敢出兵和你對陣,還不落下風嗎?”最後那半句,我也是想試探一下,如今天啟與北遼之戰,到底局勢如何。
朗星翰看著我冷笑一聲:“你不必拐彎抹角地說話。我也不怕告訴你,就算現在天啟進兵順利又能如何?不過是一時之勇,走運罷了。等我到了凍馬河,不出一個月,必定讓穆容成踩著他先祖的足跡滾回去!另外,我也知道他沒有長三頭六臂。”說到這裡,他的笑容自然了些,像是覺得我剛才的形容很有趣,“多年前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如今說是故人重逢,倒也貼切,只可惜每次面對他這個‘故人’時,總是要刀劍相見。”
我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在心裡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聽到他說“天啟進兵順利”,我心裡便稍稍鬆了口氣。可又想著剛才子軒囑咐過的事情,便琢磨著怎麼向他提出帶上達忽爾的人。因此朗星翰所後來說的事情,我雖然聽在耳中,卻沒怎麼往心裡去。等他話音一落,我便問道:“你要帶我同行,趕赴凍馬河?”
“不把你帶在身邊,我實在是不放心。”朗星翰揶揄道,“況且,這不也是隨了你的心願?”
我忽然輕輕一笑:“我的心願,所謂女人心,海底針,你就這麼確定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
朗星翰目光微動,似乎沒看出我這是在虛張聲勢。但他的神態依舊,淡然道:“藍雪,你又想玩兒什麼花樣?”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