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小產的危險。”一向溫和的子軒現在也流露出了焦急。
“那這藥我還要吃多少副?”我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或許是因為被刺客拍了那一掌吧,我怎麼也提不上氣力來。
“至少要吃半個月,看你的身體能恢復的如何,再調整藥方。”
我遲疑了一下,對他說:“哥,我想歇一會兒。你把藥放下吧,一會兒我再喝。”這麼苦的東西,要吃那麼長時間,又不能放糖,真是折磨!現在我無比懷念藥片和膠囊,一口就能吞下去,不用苦的讓我有刷舌頭的衝動。
“雪兒乖,不要耍性子,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現在不僅是為你,還要為你的孩子吃藥啊。”子軒看出我不想再喝,耐心的勸道。
其實我剛才說一會兒再喝,倒並不是託詞,我確實是想等一會兒,緩一緩再捏著鼻子一口把那苦東西吞下去。可子軒一提到孩子、母親,我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越是這麼說,我反而越是不想吃藥。心裡煩又說不出來,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靠在床邊發呆,腦子裡亂糟糟的,只是那個身影,總是不期然的冒出來。他在幹什麼?叛黨的事情處理的順不順利?他知道我傷的很重嗎?
“你哥說的對,這藥你必須得喝。”
一個低沉有力的,我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慌忙睜開眼睛,穆容成神情嚴肅的坐在我面前看著我,手裡端著我喝了一半的藥。他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鬢角的頭髮有些亂,額頭上還有微汗,顯然趕得非常急。我忽然笑了出來。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笑,只是現在這個時候,看到他,就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