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笑。生理上,我的身體還不滿十六歲。本來發育就晚,癸水也是過完十五歲的生辰才來的。雖然這一兩個月來,我們之間的耳鬢廝磨已經成了常事。但半個月前,我的“姐妹”仍然來了。
穆容成也知道這件事。本以為那幾天,他肯定不會來找我。沒想到他晚上依然準時出現,然後擁著我睡覺,什麼都不做。只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他的需求越來越多。
想到這裡,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燒。現在早就改了以前的想法了,男女之事,確實有它美好的一面,大概和個人技術有關?我輕咳了一下,甩開腦子裡想的東西,輕聲說:“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急?急什麼?誰在急了?”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回我的臉真的紅了。
“呵呵。。。。”他摟著我,低聲笑著。我咬了咬嘴唇,放在他肩膀上手變掌成拳,抬起來想打他一下。卻沒有落在他的肩上,而是在他的手裡。
“膽大包天了,想打朕?是不是寵的你太沒邊兒了?看來今天該教訓你一下。”他笑著,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內室走。我的目光落在了剛才閃過黑影的那個視窗。我和穆容成說的話,已經被人聽全了吧。。。。。。
被他放到了床上以後,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的嘴,我拉住他到處亂動的手,氣喘吁吁的說:“皇上不是說,今天的奏摺,還沒批完?”他看了看我,不置可否。
“皇上是英明聖主,可不要為了臣妾誤了朝中大事。這種罪過,臣妾可背不起。”
“所以?”他漆黑的眼睛緊盯著我。
“皇上還是先批摺子吧。我給皇上掌燈、磨墨、鋪紙,可好?”我嬌柔的笑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便拉著我坐了起來:“有如此為朕著想的愛妃,是朕的福氣。”
“皇上過獎了,這本是我份內之事。”
“那好,這是你說的,掌燈、磨墨、鋪紙,到時候可不要嫌累。”他的目光,含著些許玩味。
“皇上寫那麼多字都沒嫌累,臣妾不過打個下手,又怎麼會抱怨?而且能為皇上做點事情,是雪兒莫大的榮幸,我還就怕皇上不讓我陪著呢。”我一臉欣喜的說。
穆容成喚來了何鴻,把未看完的奏摺都拿到我這裡來。然後,我挑亮燭花,坐在他身旁,挽起袖子,拿著硃砂,在硯臺上輕輕的磨著,不一會兒就磨出一硯紅色的墨汁。
穆容成拿起摺子,邊看邊批。屋裡很靜,只有他寫字以及我磨墨的聲音。穆容成做正事的時候,精神很專注,過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之間沒有一句話。我除了硯墨,就是將他寫好的奏摺整理在一起。
我本來對這些政事沒有興趣。剛才對穆容成說的話確實是真心的,因為頭一次聽到他提到他的朝事沒處理完,所以想讓他先做完自己手裡的正事。只是時間長了,難免無聊。我也沒想到,他說的沒有做完,居然指得是這麼多的事情。
有些不耐煩起來,可已經說了大話,不好反悔,只得耐著性子坐著。眼睛卻開始不安份的東瞄西看,就看到了他手裡翻開的摺子。我知道後宮是不得干政的,不過這麼坐著真是沒意思,而且和他靠得那麼近,很容易看到他寫的東西。既然皇帝都不怕瓜田李下,那我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懂那些紙上寫了什麼事情,不過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想到這裡,眼神就溜到了他正俯案寫著的東西上。好像是在講西北糧食欠收的事情,後面有呈送這個奏摺的官員的姓名。我看到穆容成在批示,從那裡那裡調糧過去,由什麼糧道負責。
寫完了,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個。開啟后里面寫的是幾個州府稅賦未能收全,什麼當地豪紳對新稅法頗多怨言等等。又看了幾個摺子,大多都提到了稅的問題。我看到穆容成的眉頭皺了起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這是他施政的重頭戲了。心裡有點感嘆,當皇帝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時他又翻開了一份,看了幾行,神色舒展了些。我心裡好奇,是什麼讓他心情變好的?悄悄蹭過去一點看了看。原來那上面是說,一個官員在當地推行新法得力,便將經驗上奏朝廷,希望對現在各地的困難有所幫助。落款是淮州道,夏延豐。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裡忽然一跳。真奇怪,我確定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可看到這個名字,心裡卻覺得莫名的熟悉。這種怪異的感覺就像以前夢見郭煥生時一樣。當時我翻著子軒給我的資料時,也是看見郭煥生的名字後,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所以雖然我當時還不知道“郭煥生”是哪三個字,可還是一下子就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