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遠遠看到郎昕翰往我這裡走來。趕緊把表戴了回去,拉下了袖子。
郎昕翰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我轉過身不去理他,繼續看著窗外。到了現在,我也不再需要對他陽奉陰違了,反正要殺要剮我都躲不過。
“這次你算是如願以償了?”他陰森森的忽然說。
我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天啟的人提出條件,不但要用太子換高承志,還要把其他洩留在北遼大營的天啟人換回去,包括女人。”
我眨眨眼:“我聽不出來這怎麼是隨了我的願。放不放我是你的事情。天啟雖然這麼說了,就算你答應他們,可要想將我留下,你有的是辦法。”
他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對!我是有的是辦法,但現在我該死的就是不能把你留下!”說完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低頭狠狠的吻了下來。本來我不想張開嘴,但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改變了主意。張開嘴,我的舌頭和他的糾纏在了一起,還有彼此的唾液。我忍住噁心的感覺,一直等到他放開我。他的呼吸急促,是因為慾望,而我呼吸急促,是因為剛剛一直喘不上來氣。
忽然我只覺得雙腳離地,因為他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我笑著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知道嗎,昨天馮太師也是這麼死在我上面的。”
他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很滿意我造成的後果,但好像應該再加點料兒。我又說:“剛才沒嚐到血腥味兒嗎?我咬死他的時候,喝了不知多少口呢。現在吃什麼都有一股血的腥甜味道。”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本來僵硬的面容,慢慢地泛起一絲笑意。他坐了起來,把我也拉了起來,用手理平我剛才被他弄亂的頭髮,說道:“你真是個小妖精,兩句話就打消了男人的興致。”然後,他站了起來又說:“明天一早,我派兵將你們這些姑娘和高承志一起,送回天啟。”
說完,他忽又轉過身來看著我問:“藍雪,除了想靠我活命或救出你哥以外,你心裡從來沒有過我對不對?”
我一手撐在床上,歪著頭無所謂地看著他:“咱們彼此彼此。你為什麼向我獻殷勤,你自己應該明白。”
漸漸地,他臉上又恢復了那常見的笑容,用手滑過我的面頰,勾住了我的下巴:“藍雪,你是這世上最特別的女人。我想,以後我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女人了。即使不是為了藍家的東西,我也不會放你走。要不是因為。。。。”他停了下來,不再說,只是笑著深深的看了我很長時間,這才又開口:“也許將來,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我偏開臉,躲開他的手,冷冷的說:“只要你明天真的把我放出這大營,我就不認為會再有那種可能性。”
他聽了也沒生氣,只輕聲笑了一下,便轉身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哦,對了,忘了告訴你,藍子軒沒死。那天我把他調了包,死的是另外一個囚犯。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天啟了。”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說什麼?!!”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好像很滿意地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笑著說:“你覺得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然後便出了帳篷。
我坐在床上一直髮呆,直到天都黑透了,我還是那麼坐著一動不動。麗莎給我端來了晚飯。她見我樣子傻傻的,有些擔心的走到我身邊問:“藍姑娘,你怎麼了?”
我忽然跳了起來,抱住了麗莎喊:“子軒他還活著,他沒死,他還活著!”
我抱著麗莎瘋了似地又哭又笑。她被我搞的手忙腳亂,著急地不停的說:“藍姑娘,你怎麼了?你快放手啊!”
摟著她轉了好幾圈,最後我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床上。我看著帳頂,大聲的喊:“我們藍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哈。。。。”
這一夜,就在我神經質的笑聲中過去了。當然,我又是沒怎麼睡著,因為即使是在睡夢中,嘴都樂得合不上。
……
天沒亮,我就起來了。穿好衣服就出了大帳,直奔向碧玉和春杏那裡。見到她們時,大家都是一臉的激動。她們也知道要回天啟了,碧玉和春杏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原來是昨晚高興的哭了一夜。我笑著抱住她們:“好了!終於熬出來了!”
回到大帳,又見了麗莎一面。我握著她的手說:“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我拿出那支簪子要還給她,她卻攔住了我:“這個,就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我想了想,也就收了起來。這東西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