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聲音卻充滿了堅持,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小聲對雍墨問說:“那隻黑烏鴉發神經呢,我下去應付一下,你好好地躺著!”
“嗯!”
雍墨問了然地點頭,我撩簾下了馬車。
“怎麼了?有什麼事值得打擾梅某親熱啊?”
我不滿地看了一眼柳亦吾,又說道:“我說柳大學士,你官居高位,又是未來的附馬,你能不能換一身堂皇點兒的衣服,就算買不起什麼好料子,可不可以換個顏色啊,這黑得……像給誰家送葬似的!”
“好,柳某下次記得換一件,不過,比起柳某的這件衣服,柳某倒覺得這裡……更像個葬坑!”
葬坑?柳亦吾這樣一說,我的心快速地抽動一下,難道柳亦吾要提早下手了嗎?不能啊,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啊,再說,就算他現在下手,他也未必能佔得到便宜,不管他武功如何,我們這裡必竟人多啊,那他為什麼……說……
可當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完之後,我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這裡……還真TMD像個葬坑。
我想起受傷那陣子,在梅府裡實在無聊,也確實有種萬念俱灰之感,那時,我曾研究過一段時間的風水,想給自己尋一處風水寶穴,現在看來……再也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葬書》裡說,“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氣以生和,氣因形來,氣以勢止,氣以土行,氣以龍會。”
而這處隨山的山口一進,竟有了這般的氣勢,如何個氣勢?那是乘龍之氣啊!
九道瀑布飛流直下,花形似瓣,九轉蓮花,龍彰勢壯,端端一個帝王寶座的形象!
“還真……像個葬坑,即使是,那也不是我們葬得了的地方,我們乘不起這個氣勢,柳大學士,你說吧,你叫梅某下來倒底為何意啊?”
其實,那天當我看到那張地圖時,我就已經心生不解,當看到今天這個山內之姿,那啟止是不解,簡直是滿腹疑惑了。
“玖爺的這張地圖是皇上給的,想來必不會錯,只是……為臣不相信那虎符會在這山中穴勢裡藏著,前朝先帝還曾用過虎符調動過西北軍隊,怎麼一朝之間,這虎符就到了這隨山之內了呢,依柳某之見,這山內之勢絕對是個帝王葬坑,而地圖所畫、所指,也頗合這山中之勢,也似個葬坑,而據柳某所知,大贏皇室中沒有一個人葬在這裡,調動西北大軍的虎符……又怎麼能在這裡了呢,您說……柳某分析得有道理嗎?”
柳亦吾一番話說完,我不得不點頭,他說得沒有錯,分析得也沒有錯,這隨山……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藏虎符的地方,沒必要把手心那麼大的玉扔這山裡啊,再說了,哪家皇帝調動一次兵就跑這裡來取一次兵符啊,這不是有毛病嗎?腿不值錢啊!
“有理有理,要不……咱回京城,再去問問愛元和?”
“玖爺,你不是開玩笑吧?”
柳亦吾那似笑非笑的臉孔若真扯上這麼一絲玩味的笑,就有點貌似秦檜了,怪嚇人的。
我一縮脖,滿腹委屈地說道:“我像開玩笑嗎?那圖本來就是愛元和給我的,他也讓我上這裡來找,你覺得這事關國家危急之時,他能和我開玩笑嗎?就算我拿大贏國不當回事,你以為他那個當皇帝的能不把家國當回事嗎?”
“玖爺這話說得對,皇上必不會如此,家國天下,他是一家之主,他不會開玩笑的,只是……為臣就琢磨不透,這個地方……”
“難道是太后那老妖婆子耍愛元和呢?”
我突然想到了惟一的一種可能了,如果愛元和沒有做手腳,那就是太后,事情疏漏也只能出在太后身上。
“玖爺此話怎講?”
“那地圖是太后給愛元和的,想必柳大學士如此精通我國的正史野史,一定也知道愛元和少年繼位,太后曾專斷國事幾年,那虎符也必然在一段時期內,隨之長期掌管在太后的手裡,等愛元和真正攬了國事後,管太后要虎符時,太后給了愛元和一塊玉,說這是開啟虎符大門的鑰匙,但地圖並未給,這張圖是前一陣子愛元和才從老太后手裡弄來的,我想……若真是有人要耍我們,那也是老太后!”
此等陰險之好事,我怎麼能不算到那老妖婆子的身上呢,反正現在就我一張嘴,我怎麼說怎麼是了,更何況我也沒有誣賴他啊,這本就是事實。
“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想來這山……”
柳亦吾雙眉微蹙,像是在沉思著什麼,我怕他真萬一想起什麼對我不利的事,連忙說:“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