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到哥哥滿身傷痕,你故意弄破的?”
“難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讓哥哥趕快癒合傷口嗎?”
聽了阿狗哥哥的問話,想到了金家林對我的威脅,我就騙他說道:“不是啊,我從小就得了一種怪毛病。”
“就是每隔幾天就面板破裂,從身體裡流出汁液。”
“幸虧遇到了大哥幫助我吸取汁液,要不然我早就死掉了。”
阿狗就抱住我說:“其實哥哥應該感謝的是你的。”
“不是你這種汁液有特殊療傷癒合奇效,我恐怕早就死掉啦。”
“武家家主武棟柏每次都奇怪地問我一句話。”
“他說,你的身體復原得怎麼這麼快,連我留在你雞雞上的……”
阿狗似乎一下愣住了,臉上通紅地看著我,眼睛裡的亮光突然暗淡了下去。
他迅速地低下了頭,不再看我一眼。
我知道阿狗哥哥說漏了嘴。
他將一些秘密與痛苦跟我一樣藏在心底。
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對方擔心難受,心甘情願自己忍受更大的傷害。
但是我馬上又想到,既然阿狗哥哥已涉及到一些讓他生不如死的私密與痛苦話題——
那我還不如就此捅破這層羞答答的窗戶紙,讓他把一切真相都說出來。
也許苦痛流出來了,心裡也會好受些。
更何況我們還是兄弟,幾百萬年的兄弟啊,有什麼東西不能說呢?
我扳過阿狗背對著我的寬闊的背,對著他滿含滄桑的眼睛,認真地問道:“阿狗哥哥,你告訴我吧,是不是那個武家家主武棟柏乾的?”
阿狗突然站起來,猛地將我推開很遠。
他眼睛裡冒著憤怒的火苗,魔鬼般地對我吼道:“參娃,你他媽的說什麼,說什麼,我會被那個武棟柏打傷?”
“你開什麼玩笑?!”
“居然開到我李阿狗頭上來了嗎?”
“我不是被他弄傷的,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還沒有說完,他就倒在地上號嚎大哭起來,雙手拼命地捶著地。
十個手指頭須臾之間就通通鮮血淋漓起來。
那傷心那絕望,好像要把百萬年來所受的苦所遭的罪都發洩出來。
我慢慢地走過去,也倒在地上,輕輕地抓住他血肉模糊的手,淚流滿面,“哥哥,你的手都流血啦,不要再捶啦!”
“我知道就是武家家主武棟柏那個魔鬼弄傷你的!”
“這個魔鬼,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要、我要、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我哽咽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我的哥哥啊,弟弟怎麼會笑話你呢?”
“他傷在你的身上,更是傷在了弟弟的心上啊,哥哥,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別難過了,都告訴弟弟吧,說出來就好了,就好啦……”
阿狗哥哥抬起了淚眼迷濛的臉。
我都分不清他臉上流的是淚還是鼻涕了。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悲傷,如此流淚,從來沒有。
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一個什麼也打不垮的偉男子。
可是今天,他給我的這張臉,已經完全推翻了我對他的原有認知。
他變成了一個頹廢、一個絕望、一個麻木的人。
我害怕了,更震驚了,難道阿狗哥哥想、想自絕於我面前嗎?
可是突然,我又看到哥哥對我笑了,那種笑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