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菱紗的臉色有些冷冽。
她猜到了陳陽會來大使館,也猜到了手底下這些人不是對手。
甚至還利用兩國的戰爭,來逼迫陳陽不敢對她痛下殺手,然後再想辦法將其帶回櫻花國。
到時候,兩人就可以雙宿雙飛。
這一切都算計的天衣無縫,川菱紗唯獨沒有算到曹華和曹穎的到來。
“擅自引起兩國戰爭,這可是死罪!”
川菱紗冷冰冰的盯著曹華和曹穎姐弟倆,寒聲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曹家的長輩,是否願意跟著你們一起胡鬧!”
話音落下,她不再理會兩人,直接讓旁邊的中年男人拿來一個衛星電話,然後打到了曹家。
“我是櫻花國大使館這邊的,請你們曹家老爺子接電話,就說此事關係到你們曹家所有人的身死。”
電話剛接通,川菱紗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耐心等了一會兒,隨著衛星電話裡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她看了眼曹華和曹穎姐弟倆。
只見兩人臉色有些蒼白。
曹華在做這件事之前,並沒有想太多,甚至連家裡人都不曾告知。
但剛剛,川菱紗的一番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讓他從頭涼到腳。
川菱紗說的沒錯,他可以胡鬧,但背後的曹家和爺爺會同意嗎?
畢竟,這件事真要鬧大了,一旦上面追究起來,曹家將會有大麻煩。
就在曹華有些心神不寧的時候。
對面的川菱紗卻拿著衛星電話,將剛剛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了曹家老爺子。
此刻。
滬上一棟古老的宅院內。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拄著一根柺杖。
在他面前,則是站著兩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
“你們怎麼看待這件事?”
曹家老爺子將電話放下,然後平靜的看向面前的兩個兒子。
“爸,我這就去將那小兔崽子給抓回來,到時候一定打斷他的狗腿,為了所謂的狗屁義氣,竟然跑到人家大使館去鬧事……”
身為曹家二輩子弟的老大曹淵,同時也是曹華和曹穎的父親,他一臉鐵青。
雙手捏著拳頭,額頭青筋暴動,一副暴怒的模樣。
只是那對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卻一直在打量著父親的神色,而且腳底下也不曾挪開半步。
畢竟,作為滬上鼎鼎有名的豪門,曹淵對陳陽的事情,早就瞭解的清清楚楚。
別看他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心裡也有一些小算盤。
他兒子曹華和女兒曹穎看似胡鬧,但此次若是能得到陳陽的友誼,未必是一件壞事。
“大哥,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還在等什麼?”屋內另外一箇中年男人,也就是曹淵的弟弟曹路,橫眉冷笑了一聲。
緊接著,他便看向曹家老爺子,一臉嚴肅道:“父親,我認為小華和小穎簡直就是胡鬧,今天他們倆要是幫助陳陽殺了川菱紗,勢必會引起兩國大戰,到時候上面的人追究下來,我們曹家根本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曹淵眉頭一挑。
反駁道:“怎麼就承擔不起這份責任了?”
“首先,陳陽敢動手那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解決問題,這次我們曹家要是幫了他,以對方的性格,絕對不會讓我們吃虧,其次,若是李家真的被他給滅了,二弟不妨想想,我們曹家是不是會跟著受益?”
曹路嗤笑一聲。
他明白大哥的心思,只不過這一切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先不說滬上李家能不能被陳陽給滅掉。
單是眼前的兩國大戰,陳陽隻身一人,拿什麼去解決問題?
“爸,我絕不同意拿曹家的未來,去賭一場虛無縹緲的好處!”曹路轉過頭看向老爺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大哥無腦,他可不會跟著一起無腦。
坐在椅子上的曹家老爺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緩緩開口道:“五十年前,我和陳陽的爺爺是情敵,雖然讓他贏了,但那之後我們整整四十年不曾見過面,可就在十年前,我身患重症,需要一株罕見的藥材才只能保住這條命,可偏偏這種藥材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國家擁有。”
“七年前,陳家那兩個後輩在北疆領兵作戰,戰爭勝利後我就收到了那株罕見的藥材……”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