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空中劃過,帶著點點血滴,灑落在地。
齊天恆的慘嚎聲驚天動地,直刺關一龍的內心。
他的心臟在胸膛之中狂跳,直到現在他才徹底面白,秦峰這昨天讓他丟臉丟大發的男人,到底有一個何等膽大包天,行事果決的心。
還好昨天他認清到了形勢,沒有繼續與秦峰糾纏,不然,現在齊天恆,就是他的下場。
尚揚也從桌子下爬了出來,看著齊天恆那手腕處空蕩蕩的一片,也是讓他嚥了一口唾沫。
斬斷齊天恆一直手掌的秦峰,已然繞道齊天恆身後,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之擒住押到到了窗邊,對著外面的一棟高樓。
他將刀刃抵在尚揚的脖子身上,淡漠道:“齊爺,是不是該讓對面樓頂那位兄弟歇歇?想來他在上面待了很久了吧?這麼冷的天,可別凍壞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秦峰這話,齊天恆內心的恐懼,將他手腕處的疼痛給壓了下去。
昨天晚上,在聽完關一龍講述秦峰的厲害之後,他雖然不信,但還是讓人在對面的高樓守著,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他自己身上都沒帶槍,怕的就是關一龍說的是真的,萬一被秦峰奪了槍,無疑更是絕境。
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秦峰是怎麼知道他在距離兩百米開外的地方,安排了狙擊手的。
莫非,是出了奸細?
秦峰淡淡道:“竟然敢來赴齊爺的宴,自然我是我的底氣。”
說著,他手上用力,刀刃貼著齊天恆的脖子,又緊了一些。
齊天恆臉色一顫,也來不及細想奸細的問題了,連忙抬起另外一隻手掌,就要對著窗戶正對的那座高樓揮下。
同時,他的眼中有著一抹兇狠一閃而逝,因為他即將揮下的手勢,並不是撤離了,而是開槍!
“怎麼?齊爺,你另外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然而,秦風那淡漠的跟機器人一樣的聲音,卻是讓齊天恆身形一凝。
而此時此刻,那位於高樓頂上的狙擊手,透過狙擊鏡,能清楚的看明白,齊天恆受到了秦峰的脅迫。
就在他糾結是否要開槍的時候,他卻是看到了秦峰向他投過來的眼神,那麼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是一抖,差點手中的狙擊槍都不能握住。
他難道能看到我?
狙擊手嚥了一口唾沫,其實兩百米的距離,人眼是能夠看到的,可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做了偽裝的,在偽裝加持下,兩百米的距離,對方是絕不可能看到她的。
但是,此刻他內心的恐慌,就好似潰堤的江水一般,瞬間瀰漫至整個身體,讓他手指變得麻木,怎麼也扣動不了扳機。
而被秦峰挾持的齊天恆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賭一把。
他從來都沒被人逼到過這種地步,一時間,根本下不了決定。
“齊爺,你要是用命來和我賭,我可以陪你,那就看看是那人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說著,秦峰手上又加上呃一些力,刀刃已經劃破了齊天恆脖子的皮。
那刺痛的感覺讓齊天恆渾身一涼,終於是揮下了撤退的手勢。
“這不就行了?齊爺,你說你,火氣這麼旺盛幹什麼?平白無故的丟了一隻手,你找誰說理去。”
秦峰抬眼看去,以他武道宗師的實力,當然能看到對面那座高樓上的狙擊手,確認那狙擊手離開後,他隨意的將齊天恆,扔在了桌子上。
齊天恆咬著牙,忍著手腕的疼痛,咬牙道:“這是我自找的,怨不了別人!”、
“齊爺,都是千年的王八,就沒必要在我面前裝了。”秦峰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儘管怨我,但你得明白,你想殺我,而我只斬你一手,這件事,你不吃虧。”
“廢話我也不多說,本來我是想要跟你商量一番的,但礙於你今天的表現,除去你手掌之外,我還需要一點兒利息。”
“您說!”齊天恆雖然不甘,但他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命在對方手上懸著。可笑他縱橫一聲,今天竟然在一個後輩晚生這裡陰溝之中翻了船。
秦峰直接說道:“把你的人全部發動起來,特別是那些最底層的混混,讓他們對四大家族進行監視,一旦四大家族有那種與什麼人秘密相見的訊息,立馬傳給我。”
“你要讓我和四大家族為敵?!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齊天恆再次一驚,在省城盤踞這麼多年,別看已經有好事人將他與四大家族進行對比,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