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血管在努爾的體內竄湧,隨後迅速連同了他體內的五臟六腑。
緊接著,一股漆黑的液體順著尖刺中空的管道灌輸進入了努爾的體內,而努爾原本的血液則被另外幾根尖刺開始抽離,巨大的疼痛讓努爾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但很快他就連慘叫都做不到了。
肉體上的痛苦雖然強大,但精神上的撕裂感卻更加讓人痛楚。
在這些黑色的能量灌輸到體內之後,努爾便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與一個奇怪的物體相連了起來,對方正在以這種方式,朝他灌輸能量,就像是母親透過臍帶給孩子傳遞營養一般。
但與母親孩子不同,眼前的這個存在,對自己保有著極大的惡意。
而在這時,努爾也意識到另一件事。
他現在腳下的這個祭壇,是活著的!
努爾很想繼續分析眼下的情況,找到活下來的辦法,但他很快就因為痛苦的洗刷而崩潰了。
人類的意志在這種程度的精神汙染洗刷之下,就像是颱風天裡的一根細小的蛛絲,哪怕它再怎麼堅韌再怎麼頑固,被繃斷也依舊是理所當然的的事情。
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努爾,阿德尼特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院子,隨後又再度漫不經心的轉回了腦袋。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把如何利用絕望之源催動災厄神石的手段都說了一遍,之後更是諸多招來了幾個普普通通的手下,替他看守起了正在被灌輸邪能的努爾,然後在這個極為重要的時間段,離開去做別的事情了。
幾個被喊來看守努爾的邪教徒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祭司大人這是在發什麼瘋,非得在這個人手都被派遣出去的時候弄什麼儀式,自己還不重視。
難道是邪能灌輸太多了,導致腦子終於壞掉了嗎?
那毀滅祭司的位置是不是就能空一個出來了?我們有沒有機會補上?!
就在幾個邪教徒幻想著自己一躍成為祭司走向人手巔峰的時候,空蕩的城堡內突然飄起了一陣微風,伴隨著利刃入肉的聲音,一個邪教徒突然倒了下去。
“敵~襲......”
不得不說,阿德尼特的這幾個手下還是很盡忠職守的,哪怕是喉嚨被刺穿,受傷的邪教徒依然在想辦法通知隊友,只是菲比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抽劍的瞬間抖動了一下手腕,挑破了他咽喉部位的氣管,徹底斷絕了他繼續開口的能力。
不等其他人反應,菲比再度爆發,飛起一劍刺穿另外一人的身體,然後開啟了神行之靴,電光石火之間,揮劍逼退了剩餘的幾人,隨後飛身趕到了祭壇之上。
情況危急,菲比顧不得努爾的傷勢,想直接打碎了連線努爾身體的幾根尖刺。
這些尖刺看起來堅固,實則脆弱無比,菲比都沒怎麼用力就成功打碎了它們。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菲比就發現,阿德尼特已經回到了城堡裡,而幾個邪教徒此刻也來到了祭壇上,嘗試包圍住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