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港口城市,他們也不一定能立馬找到順路的船。
不過船長連船費都退了,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溫蒂帶著船費回到了船艙,把這件事跟費爾斯和萊蒙說了。聽到溫蒂的話,費爾斯倒沒什麼,但萊蒙則皺起了眉頭。
“休整?不對啊,昨天的戰鬥,根本沒有損害到船體,我燒船的火焰都是假的,哪有需要修的地方?”
“有沒有可能是你燒戰艇的時候,戰艇距離商船太近了,把船體燒到了一些?”
“不,我檢查過了,並沒有燒到。”
說是這麼說,但船是人家的,船長要檢修,萊蒙也不好攔著。
三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商船靠岸之後,帶著公爵送的馬,一起下了船。
這幾匹馬兒在這段時間可算是受夠苦頭了,每天都感覺搖搖晃晃的,而且船艙裡對它們來說,太狹窄了。
在這一點上,費爾斯也是這麼感覺的。
就在他們下船離開的時候,費爾斯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嘆息了一口氣,轉身走回了船上,來到了一個水手附近。
那個水手看到費爾斯走近,頓時像一隻驚弓之鳥,急忙跳起想要逃走,卻被費爾斯的大手一把抓住。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水手奮力掙扎著,但還沒等他掰開費爾斯的手,就被費爾斯抽了兩巴掌,頓時就老實了下來,再也不動彈了。
他被抽暈了。
其餘水手紛紛圍了過來,看起來很是同仇敵愾,但費爾斯只是瞪了他們一眼,這些傢伙就又都慫了。
“哼!”
費爾斯如同丟小雞一樣,將昏迷的水手丟在了甲板上。
“都給老子閃開!”
水手們紛紛後退,讓開了一條路。
“下次再在別人背後說壞話,起碼等到對方徹底離開。”
“還有,希望你們下次遇到強盜的時候,能夠自己解決。”
水手們紛紛低下腦袋,不敢反駁,嘴最欠的那個此時正躺在甲板上,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溫蒂有些不明所以,但萊蒙卻明白了什麼,他搖了搖頭,終於明白為啥船長突然要休整了。
“呵,這是把傭兵團的報復算在了我們的頭上了啊。”
“什麼?”
“我是說,船上的這些人,覺得昨天的那些傭兵,都是我們惹出的麻煩,所以不敢繼續帶我們上路了,恩,或許還有因為我假裝點火的事情吧。”
“什麼!可這根本不是我們的錯啊!而且萊蒙你並沒有真的燒船,那都是策略。”
萊蒙沒有說話,但是費爾斯卻接過了話題。
“他們才懶得管這些呢,這些孬慫都這樣,對敵人唯唯諾諾,對好人指指點點。”
“用不著理他們,這種孬慫,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明白的。”
萊蒙笑了,伸手指著費爾斯。
“看,一個野人都懂這個道理。”
萊蒙的歡笑聲逐漸遠去,船上的水手們此時也敢繼續說話。
“切,明明就是他們三個弄出來的麻煩,都是他們非要殺人,這些傭兵才會回來報復的。”
“是啊,他們有麻煩,拍拍屁股走人了,遭罪的還不是我們。”
“他們都是大人物,哪裡會管我們的死活。”
“你們閉嘴吧!你們昨天也喊著絞死那些強盜的,而且要不是他們,我們昨天可能就沒命了。”
“馬克!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都給我閉嘴!”
眼看著水手們又要打起來了,船長卻突然走了出來。
“好了,不許再說這件事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你們也趕緊上岸吧。對了,戴夫,你去喝酒的時候,記得找一下船匠。”
“啊?我們真的要修船嗎?”
“恩,它確實需要修理一下了。”
另外一邊,退回營地的傭兵們此刻也陷入了迷茫,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北地準備大幹一場,結果還沒到地方,團長就被人幹掉了。
不光如此,傭兵團的骨幹們也基本上死傷殆盡,原本負責管事的人只剩下幾個留在營地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陣茫然。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該死,我們得為團長復仇!”
“放你的沖天屁!當時你怎麼不去?”
“你們這群混蛋,肯定是你們丟下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