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聊天,克萊頓小姐確信了一件事。
嗯,這個叫做雷諾茲的人沒撒謊,這個大小姐跟萊蒙絕對是好朋友。
太像了,跟萊蒙簡直一模一樣,講到教會典籍的時候,都對當初封印災厄神石的過程那麼感興趣,而且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別有目的,但自己偏偏就是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真誠。
克萊頓小姐忍不住感嘆起來,隨後偷偷踹了一腳自己的弟弟。
別流口水了,真丟人。
收到了姐姐的眼神警告,小克萊頓連忙擦了擦臉,隨後一臉無辜的看了回去。
根本沒流!你騙我!
努爾倒是對這些都不怎麼感興趣,不過他現在也是無事可做,所以哪怕是這種無聊的宴會,也能稍微緩解一些心中的焦慮。
有點渴了,要不拿杯酒吧。
努爾想要伸手端起一個酒杯,一開始還很平穩,但突然間,努爾的右手劇烈的疼痛起來,一個沒抓穩,手裡的杯子便掉落到了地上。
杯子碎裂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努爾連忙道歉,隨後默默離開。
“那是阿巴特家族的人吧?”
“阿巴特伯爵的後裔,居然連個杯子都拿不穩,真是愧對先祖的榮譽啊。”
“呵,這是你不知道他是誰,這傢伙可不是不想拿穩,而是他的手廢了,根本拿不穩。”
“什麼?一個劍士,手居然廢了?”
“劍士?還劍士,這傢伙是個啞炮,別說劍士了,他這輩子都用不了鬥氣。”
“啞炮,手還廢了,我要是他,早就自殺了,這樣的人還活著幹什麼呢?只能玷汙家族的榮光。”
靈敏的聽覺,讓努爾將這些竊竊私語收入耳中,他沒有動怒,因為比這惡毒的話,他也聽過,而且還是從小就聽習慣了。
就像西瓊姐說的那樣,跟螻蟻一般見識,除了怒火,你什麼也得不到。
這句大道理意思非常淺顯,但想要做到卻很困難,努爾也是最近兩年才能做到。
“努爾·楞·阿巴特,是嗎?”
聽到有人喊自己,努爾轉過身來,隨後發現是剛剛邀請自己與克萊頓姐弟的那個青年。
他似乎是剛剛那位白髮大小姐的護衛,年紀輕輕的,一身實力卻是不弱,只是站在他面前,努爾就能感到危險。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想要多知道一些關於萊蒙閣下的事情,還請您包容,體諒一下她的好奇心,再跟她講述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情。”
努爾苦笑了一下,雖然外面傳的很離譜,說他和萊蒙閣下是好友,曾經一起並肩作戰,但他與萊蒙見面的次數並不算多,反倒是跟費爾斯一起喝酒的次數挺多的。
“抱歉,其實我對萊蒙閣下並不算特別熟悉,如果古蕾菲亞小姐有什麼想要知道的,還是問克萊頓姐弟更好,他們才是真的好友。”
“是嗎,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什麼了,不過您似乎有與萊蒙閣下一同對抗過毀滅教派的事蹟,這並不是虛假的吧?”
努爾點了點頭,隨後把自己當天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遍。
在知道努爾居然是個啞炮,而且還獨自解決了一個見習毀滅祭司時,雷諾茲心中也很是震撼。
這個壯漢,是個真正的男人。
“您的手,沒辦法解決嗎?”
“嗯,祭司大人們也都束手無策,不過萊蒙閣下曾經說,等他實力夠強後,會想辦法幫我治癒雙手。可惜我沒能跟他一起冒險,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遇到他。”
雷諾茲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
“雖然我無法為您解決手部的問題,但是如果只是恢復雙手的正常行動的話,我或許能夠幫上忙。”
“什麼?!”
努爾有些失態,但雷諾茲並沒有嘲笑他。
“我們爍鱗衛隊的構裝盔甲中,有一種輕型裝甲,其手部的構造,只需要少量的力進行引導,就能實現抓握功能。原本這是為了方便脫力的戰士依然可以正常行動而準備的,但對你來說,似乎也剛好。”
“這太貴重了!我該如何才能報答您!”
雷諾茲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不需要說報答之類的話,就當是我敬重閣下的意志而給與的禮物。”
努爾看著雷諾茲,忍不住詢問起了他的姓名,並在心中記住了這份恩情。
就在他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宴會廳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