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努爾,你要不直接勒死我好了,這樣我還能迴歸冰雪之神的懷抱,能少受點苦。”
小克萊頓眼神暗淡,這些天他也不是沒嘗試過逃跑,但每一次都失敗了。誰讓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見習祭司,身上又沒有聖器,一個神術都放不出來。
現在得知自己2天后就要死了,而且會死的特別悽慘,小克萊頓只感覺自己萬念俱灰,甚至動了尋短見的想法。
不過當小克萊頓看到努爾真的聽從了他的建議,擼起袖子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小克萊頓心中的求生意識還是湧了出來,連忙叫停。
“停停停!冰雪之神在上!你來真的啊!”
“啊?不是你讓我幫你解脫的嗎?”
“大哥!你要不要這麼直率啊!”
“所以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我能有什麼辦法,多活一天是一天唄。”
“可是被抽邪能抽死,據說非常的痛苦,到時候你可能會後悔的。”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能怎麼辦!還有你能不能別勸我去死啊!我感覺我都快要同意了!”
“這不是在跟你協商嗎,看看有沒有能讓你輕鬆解脫的辦法。”
小克萊頓欲哭無淚,自己怎麼就攤上個這麼直腦子的朋友,這話題聊的,越說越絕望。
努爾見到小克萊頓不說話,也沒再繼續嚇唬他,而是坐了下來,詢問起了對方,想不想聽一下自己的逃脫計劃。
小克萊頓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都這種情況了,他們還能怎麼逃脫。
首先,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個紮在院子裡的帳篷,院子裡沒有任何障礙物,即便到了晚上,也會點燃火把,照亮四周。
他們被嚴禁離開帳篷,這些天,他們就連排洩都是在帳篷裡完成的,馬桶會有僕人來進行處理。而帳篷外面時刻都有人盯守,他們兩個只要走出帳篷,就會被人發現。
小克萊頓嘗試了好幾次,但每次他都只是剛剛鑽出帳篷,就會被人發現並警告,其中一次更是被威脅,如果他們再次發現有人嘗試離開帳篷,小克萊頓就得嚐嚐自己排洩物的味道。
這樣的嚴防死守,讓小克萊頓已經放棄了出逃的打算。
“如果我們假冒進來收拾的僕人呢?他的身形跟你很像,而且髮色也一樣,離得遠根本看不出來區別,只要你能夠換上他的衣服,出去的時候低著頭,運氣好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努爾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小克萊頓搖了搖頭,否定了努爾的計劃。
首先,每次前來收拾雜物處理馬桶的僕人只會在清晨或者中午的時候進來,其他時候,只有阿德尼特有可能會來他們這裡。
想要假冒僕人,就必須得在清晨行動。
先不說努爾能不能悄無聲息的打暈僕人,就算能做到,僕人也只有一個,他們兩人只有一個能夠離開,而且離開的人也不一定能夠順利的逃出去,逃出去也不一定可以順利的跑掉不被追上。
就算能夠逃離,留下來的那個人肯定也會受到責罰,甚至可能會徹底惹怒這些邪教徒,讓他們痛下殺手。
努爾搖了搖頭,針對最後一點,給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們不會殺死我們的,尤其是隻剩下一個人的情況下。要知道,人質必須得活著,才有利用價值。”
小克萊頓恍然,隨後明白了努爾的意思。
他們兩個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毀滅教派費勁心思把他們抓來,為的肯定是用來對付萊蒙,而人質雖然說是越多越好,但必要的時候,有一個也夠了。
所以阿德尼特才敢用小克萊頓的命來威脅努爾,因為對於阿德尼特來說,這個威脅是可以兌現的,哪怕小克萊頓真的死在了這裡,他們也能夠用努爾的命來作為對萊蒙的威脅。
想到這裡,小克萊頓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那就是為啥阿德尼特總是要威逼利誘努爾灌輸邪能呢?
要知道,雖然邪能是邪惡的力量,但是邪惡的力量也是力量。努爾得到了邪能之後,說不定就能獲得出逃的能力,這樣的事情對於毀滅教派來說,也是屬於自己給自己找不安定因素。
阿德尼特也好,之前抓他的那個女祭司也好,看起來都不像是蠢貨的樣子,也就是說,這些人或許別有目的。
搞不好,讓努爾灌輸邪能,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可這能幹什麼呢?
小克萊頓甩了甩腦袋,把剛剛的疑惑拋在了腦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