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去。
堂屋裡的木飯桌上,燉了一大盆燉菜,兔肉燉土豆。
不過裡頭的菜明顯少了一半。
走出堂屋,李良生瞅見羅努生和他娘正端著碗坐在院子裡呼呼的往嘴裡刨飯刨菜。
“哎呀,大娘,努生,進來堂屋一起吃嘛。”陳玉珠有些無奈,招呼他們進屋坐著吃,他們太拘謹了,愣是非要坐在院子裡吃。
“不了、嫂、嫂子,咱馬上就吃完了,吃完就、就幹活。”
怕生的羅努生,更怕給人添麻煩。
儘量快的刨完金貴又難得的肉菜和大米飯後,便拉著木凳子坐到那堆成小山的松塔面前。
摸索著該如何剝松仁。
他老孃也是。
“謝謝你們啊,這活兒咱們肯定好好做,做完活了再去忙活開荒的事兒。”
還是他老孃稍微大方一些,能利落的說一些客氣話。
其實羅努生心裡蠻開心的,如果早些年就能離開鳳水村又有新的落腳點,他早就想搬離了。
從小到大,鳳水村裡發生過不少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事兒,買賣婆娘都算是尋常了。
丟人也是尋常。
以前爹還活著的時候,動輒對老孃辱罵毆打,老孃被打急了時才偶然控訴了一嘴,她當初也是被強行嫁到鳳水村的。
家裡就不能有一點兒值錢東西,一旦有,稍微沒注意點兒看管,就鐵定挨人偷盜走。
他想搬離,但只怕老孃住那兒住慣了,不捨得搬走。
現在看來老孃似乎也沒有意見,這他才算鬆了口氣。
李良生不知他心裡在想啥,只知道有人幫忙剝松塔,對他來說是極好的事情。
松塔剝著太費勁兒了,又是敲殼兒又是剝鱗摳子兒的,最後還要撬開子兒的殼子,將裡頭的仁兒給剝出來。
手利落且不嫌指頭疼的,剝出來一斤也得三四個小時,磨磨蹭蹭的話,剝五小時也不見得能剝出來一斤。
這是根據冉冉的情況來推算的,這丫頭,也不知道有無磨洋工,昨兒她剝了好幾個小時,也才連一斤都沒剝出來。
“良生老弟?這手工活兒,是長期有嗎?”
李良生手把手教他們咋弄間,羅努生壯著膽子問了一嘴。
他希望能長期做這活兒,儘快的攢一些錢下來。
化肥和糧種都得重新花錢買,擔心錯過了耕種時節,所以他有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