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像熟透的蘋果。
“說什麼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屋裡昏黃的燈光下,李良生正呲牙咧嘴地讓張曉桂給自己上藥。
陳玉珠端著碗推門進來,一眼瞧見李良生胳膊上纏著的布條,那布條滲出血跡,觸目驚心。
“良生,你這是咋了?”
她驚呼一聲,碗差點脫了手。
後面的李建國趕緊扶住碗,探頭一看也嚇了一跳:“哎呦我的媽呀!這是讓啥玩意兒給禍害的?”
“沒事兒,讓野狗咬了一口。”李良生故作輕鬆地擺擺手。
張曉桂眼眶紅紅的,帶著哭腔說道:“都怪我,非要拉著良生出去散步……”
李良生輕輕拍了拍張曉桂的手背,安慰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說到底還是村裡這野狗的問題,回頭我得去找田村長好好說道說道。”
李建國心疼得直搓手:“這可咋整啊!這野狗要是得了狂犬病可咋辦?明天你就別出去了,在家好好歇著。”
“沒事兒哥,我明天去鎮上打個預防針就成。”
李良生強忍著痛,擠出一個笑容。
陳玉珠放下碗,湊近看了看傷口,語氣擔憂:“這牙印子可真夠深的,這得好好養幾天,家裡的活兒你就別操心了,我和你哥幫你幹。”
李良生拗不過弟控李建國,知道他們不幫自己做點什麼總是心理難受。
便說道:“好嘞哥,那這幾天家的活我就做個耍手掌櫃了。”
哥嫂笑了笑,轉身出了屋子,留給小兩口。
第二天清晨,李良生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張曉桂早早起來,熬了一鍋小米粥,又將昨天剩下的草藥重新搗碎,細心地敷在他的傷口上。
“還疼嗎?”張曉桂一邊給他上藥,一邊關切地問道。
李良生咧嘴一笑:“這點小傷算啥?想當年我在……”
他突然頓住,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連忙改口,“想當年我爬樹掏鳥窩,摔下來比這嚴重多了,還不是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