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90多戶呢,頭5只不要錢,意思是你得幫村裡白打將近五百隻兔子?”
“這感情好啊!”
“好啊好啊,不用出本錢的買賣!”
免費一出,對李家白拿走村集體兩頭驢的事兒而產生的意見也登時消散。
村長臉上掛著壞笑,李良生肚子裡罵罵咧咧的朝他走過去。
“你啥意思,早前不是說好的五塊錢一張毛皮的,咋又三塊五了。”
“你這回扣吃的,你不去吃趙先生的,居然轉過頭來吃村民的,你過分了啊。”
李良生回想過去忙活了這麼長時間。
結果就是家裡好像啥也沒剩,頂多就是剩了些火磚,吃上肉了,反正錢是沒剩的。
就感覺辛辛苦苦,沒咋肥自個兒,卻把村長給養肥了。
眼下村長居然還當著村民的面兒吃回扣,肚子裡沒意見是不可能的。
卻見村長笑嘻嘻著擺擺手,隨後在李良生耳朵邊解釋了一嘴:
“這事兒八字才剛提筆,一撇還沒落下來,三塊五隻是說給村民聽的最底價兒。”
“等事兒真做成了,村民瞧見拿到手的卻是五塊錢,那會兒可不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攢著勁兒使勁養了。”
“這道理都不懂的。”
村長掌管村裡的一切,一有機會就想賣弄賣弄自個兒的智慧。
李良生才不管他這些,反正說好的五塊錢,要是敢卡扣。
咱就自個兒再找門路去。
眼下就是因為自己沒大車,光是拉運的問題就把他堵在了村裡沒法往外動彈。
不然他早就去找趙先生了,看在那玉佩的份兒上,總該給個面子見見自己吧。
“噗通!”
正要跟村長相互招呼一頓罵罵咧咧。
李良生身側忽然傳來老響的一聲奇怪聲響。
轉頭,面前沒瞧見啥,稍微一低頭。
哎呀,王四新他爹孃居然跪自己臉前了?
腦子裡只有“跪天跪地跪死人”思想的李良生,肚子裡尋思一聲我還沒死呢,跪我幹啥子。
就一個大跨步側跳著避開。
“良生啊,求求你了,救救四新吧!”老王和王大娘登時就痛哭流涕開了,嗚嗚哭著跪著哭求道:
“咱不怨你害四新走了趟鬼門關,也不怨你瞎帶他往嶺子裡闖。”
“咱就求你救救他的命吧!四新被蜂子給蟄的,身上到處紅腫潰爛冒水兒,眼瞅著就要沒命了!”
“你救救他吧!”
李良生聽完這些話,尋思你們擱這說啥呢,口口聲聲啥不怨不怨的,卻口口聲聲都是莫名奇怪的指責。
很多村民瞅見這景象,都拎著鋤頭湊過來聽聽啥情況。
原來是王四新被蜂子蟄的厲害,送到縣衛生站時就已經被蟄出了併發症而神志不清了。
說是啥毒素導致的肝腎衰竭,現在已經整個人都發黃,被蟄的地方一片片的紅腫潰爛。
而縣裡沒條件醫治腎衰竭和肝衰竭,得往省醫院送。
前提是得先交一萬塊錢的住院押金。
“這麼嚴重呢,一萬塊錢,就是把全村刮乾淨了也刮不出這麼多錢出來啊。”
“良生啊!咱不怨你!真不怨你!咱只求你能救救咱兒子!”
老王和王大娘還是那樣哭天搶地,求李良生掏錢出來救他們兒子。
哭的那個肝腸寸斷,聞者無不心酸的。
“哎,聽說就是李良生提議去山嶺裡找蜂蜜才出事的。”
“也是,不提這茬兒,四新就不會去山嶺裡,就也不會出事。”
“良生啊,咱尋思這事兒確實是你引起的,你還是掏點錢出來吧,畢竟一條人命。”
“對啊,要是四新死了,你心裡也過不去,不如就當掏錢買個心安了。”
經這麼一頓哭嚎道德綁架。
有些村民居然真覺著是李良生引起的災禍了,紛紛開腔讓他掏錢。
就好像他家裡真有一萬塊錢能掏出來似的。
“怪可憐的,得幫啊。”陳大娘滿臉憐憫,嘴上卻是讓李良生用實際行動去憐憫。
連李建國和陳玉珠都有點心虛了,被這麼一通咕噥咕噥說的,好像真是李良生的問題似的。
李良生簡直無語至極。
“因為可憐所以就得幫是吧?”
“蜂蜜還是村長要收的呢,還是原先供銷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