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驢啊牛的,已經好久了。
只是這期間一直這事兒那事兒,錢一到手,還沒捂熱乎,就得拿去這那補窟窿,這那彌補往時欠下的饑荒。
驢啊,好啊。
還是兩頭!
雖說被偷的一千二,再加一二百就能買三頭驢。
但畢竟已經被偷了,想追回來跟做夢沒區別。
眼下能意外得兩頭驢,也能算是個彌補。
總比啥也沒落下強。
“你真能做主?”李良生都有點不敢信,這種好事真能這麼輕易就落自個兒頭上?
村長笑眯眯,回應一聲“那當然了”同時,肚子裡也在咣噹好水兒。
無非是給他帶來些方便,牽走驢子之後,好生打獵弄苗子回來,還有其他山貨。
有了足夠的苗子,村裡人才能養兔子剝毛皮給他。
要是村裡一直這麼窮下去,好幾百戶村民家都欠著他的饑荒,村民沒錢,就沒法還他的錢。
他的心思大概就是這樣,搞掙錢的路子,讓大家一起掙錢。
為了讓村民能有錢,把欠自己的饑荒趕緊還上。
“不放心的話,現在就別睡了,跟我走一趟,去驢廄把驢牽回來。”
“走著!”
李良生一骨碌趕走瞌睡蟲,披上襖子就往外走。
一路上,倆人時不時對著笑嘻嘻。
村長心想,你牽走了兩頭驢的事兒一旦被村裡村民瞧見了,村民肯定說你閒話。
苗子的事兒,你就不會怠慢。
李良生心裡則在想騎驢打獵的事兒,有了驢,他能在嶺子裡馳騁,驢腚兩側能掛一堆竹筐子,掛十個二十個都不是問題!
打著狍子了還能叫驢給扛回家,那可真是太省勁兒了!
驢廄裡還剩兩頭成年大驢,李良生第一心思就是巧了這不是,一公一母,還能下小驢。
再一想,王大貴父子估計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偷了一公一母,可不就又剩下一公一母了。
瞅瞅牙口,嘿,好的很,一排溜子大白牙,比自己牙口還好。
拍拍腚,嘖,這翹臀,這腚撅的,緊俏又皮實。
他一躍騎上一頭驢,手上再牽上另一頭。
“嚓!”一聲吆喝拍腚,李良生策驢而去。
只給村長留下一道請慢慢喝的揚塵。
正在家院裡摻和化肥的哥嫂,瞅見李良生居然是騎驢回來的。
倆人登時就愣了。
給哥嫂解釋了一嘴驢子是哪來的,就當是村裡折賠咱損失的吧。
李建國高興的啊,趕忙將一輛木板車拖了過來,用繩子簡單捆了個套子套到驢身上。
驢車有了,一會兒摻和完了化肥,能用驢車把化肥拉進納稅田裡了。
好呀好呀。
“還不行,光用來拉運太浪費驢了,”陳玉珠短暫沉思,從屋裡頭拿出來木犁子遞給李建國:
“你瞅瞅這玩意兒咋掛驢腚後頭,放田裡地上拖著,驢在前頭跑,人在後頭踩著。”
陳玉珠是想試試用驢犁地,以往都是用牛的。
牛在前面走,人在後頭踩著木犁子,一趟拖動下去,一道溝子就開好了。
一塊田地全開完,開溝作廂的活計也完活兒。
想象挺美好,李建國苦笑著朝她潑來了冷水:
“甭念想了,牛動不動就八百斤一千多斤,這才拉得動的,驢子撐死也就四五百斤重,哪有那勁兒拖犁子。”
“咱這不是有兩頭嘛……”陳玉珠還在唸想。
還沒等李良生表示他得騎走一頭,李建國就又懟過來了:
“兩頭驢在地裡跑?後頭犁的還不夠驢蹄子糟踐的,若是能行,咱們老祖宗早就用驢犁地了,還等咱瞎鼓搗的。”
倆人相互拌嘴的功夫,手上也沒閒著,一袋袋拌好的化肥被提上驢車。
隨後一家子一起朝納稅田揚眉吐氣的走。
哥嫂倆人牽著一輛驢車,李良生則騎著一頭驢,先在村裡騎騎熟悉熟悉駕驢。
來到納稅田時,這一家子的動靜果然吸引來了很多羨慕的目光。
但是沒瞅多久,大家就繼續忙活自個兒的了。
瞧見哥嫂揮著鎬頭鋤頭,腰一彎就再直不起來,李良生也不好意思幹看著。
躍下驢子去幫著一起伺候。
種地,累啊。
即便旁邊有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