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隔壁,那對老夫妻已將新家的院子蓋起了矮矮的一圈,家院已經初步成形。
那是咱的新家……嗎?
她能確定那是李良生的新家,但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新家。
“曉桂,新襖子做好了嗎?”
心裡正沒底的琢磨這事兒間,李良生就單薄著襯衣,領著穿著他的襖子的劉二磊進了堂屋。
手上還拎著個蛇皮袋,裡頭塞著溼漉漉的黑破襖子。
“哦哦,已經做好了。”
張曉桂只是短暫愣神,就趕忙進到西屋裡,去拿出那兩套新春襖。
照著李良生的尺寸做的春襖,軍綠色的,他穿上之後不僅剛剛好,還顯得那個神氣。
另一套是深藍色的,鋼筆墨那種藍,因著是照著李良生尺寸做的,穿在劉二磊身上就顯得有些大的垂拉。
“嘿嘿,新襖子呢,還是你婆娘做的。”劉二磊高興的笑嘻嘻著,心裡很羨慕李良生有婆娘給他做襖子。
瞅瞅這走線,多均勻,一針一線都是細膩的心思。
這要是咱自己的婆娘給咱做的就好了。
只是他這“婆娘”二字一出,張曉桂抿著嘴唇就笑了,還微微垂著頭,靦腆一樣。
李良生就有些尷尬,可能是結婚的太突然吧,老是會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這事兒。
乍一想起來,就腦殼發懵,也不知咋面對人家姑娘好。
“這春襖做的真俊,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謝謝你啊。”
撓著腦殼道聲謝,李良生就拉著劉二磊騎驢跑了。
不知是啥緣故,可能真是有新襖子穿的原因,倆人的精神頭都比以往抖擻了許多。
騎著驢,臉上笑的嘚嘚的。
再回到嘎達河邊時,馬三波身上的襖子已經烤的半乾了,但他的嘴唇子還是被凍的白裡透紫。
“還沒打算說是吧,那咱明兒再來。”
李良生都沒下驢,跨在驢背上隨意問了一嘴,就要調頭走人。
“哎哎哎?等下!”
終於又瞧見了他們倆,這一個多小時裡獨自又冷又怕的呆在這,馬三波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
要是真明兒再過來,今夜可能就真凍死過去了。
劉二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期待知道真相是啥。
過去,自家被王大貴父子那樣鬧,咱是不是也該在知道真相之後,冤有頭債有主的,討個公道。
“我……我只是跟鳳水村的人隨便說了一嘴……”
“哪想那狗東西居然真、真過來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