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扯著破鑼嗓子大喊。白衣太監驚覺後背陰氣逼人,正要轉身。婦好冷不防發出一個小型光球。砰的一聲爆鳴,把白衣太監震得倒飛出去,內力大減。
撞在跳屍身上的白衣太監被死死咬住脖子。白衣太監拼命掙扎,越掙扎,傷口就被撕得越大。
“不可能!沒我命令,它是不會隨便攻擊人的!”
絡腮鬍大喊一聲,立即施法念咒。他和跳屍身上的黑氣同時搖曳起來,似乎有著某種共鳴。婦好冷笑一聲,手指一點。一個拇指大小、但威力巨大的光球拖著長長的光柱直撲絡腮鬍的腦袋。
絡腮鬍眼睛猛然一瞪,口微微張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光球貫穿了眉心。後腦啪的一聲爆開,紅白之物噴湧而出。
婦好睥睨著絡腮鬍,冷笑著說道。
“論神鬼之術,我是你祖宗!”
白衣太監大叫著,抬手肘擊跳屍。啪啦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這一肘打在跳屍的左太陽穴上,把半邊臉都打得凹了下去。同時右眼球蹦出,一些瘀黑液體從右耳飛濺而出。
跳屍放開了白衣太監,踉蹌了幾步轟然倒下。
白衣太監的頸動脈被咬破,血如泉湧。他半跪著,一手倒豎著劍撐著身體,一手捂住脖子,滿眼的震驚和不解。幾秒後,他眼神黯淡,低著頭,垂下了捂住傷口的手,任由鮮血噴湧。不久便一頭栽倒,趴在血泊之中。
在白衣太監逐漸模糊的視線裡,最後一眼是婦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鄙夷的目光。她抱著手,輕飄飄地說道。
“以為能殺我的人,在陰曹地府都能湊百十桌麻將了。下去跟他們搓一把吧。”
在天空,白髮老頭,躲開了幾刀凌厲的劈砍,退得遠遠地。光霧鎧甲始終擋在婦好的方向上。氣喘吁吁的白髮老頭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婦好,自言自語。
“那兩個沒用的東西!真沒想到啊!以後就麻煩大了!當初就不應該……”
正當白髮老頭準備轉身離開時,婦好說話了。她的聲音不大,但傳得很遠,很清晰。
“老小子!且慢!”
白髮老頭猶豫了幾秒,還是轉身飛走了,沒幾秒又重新飛回來。他長舒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柔和了,緩緩說道。
“好夫人有何賜教?”
婦好輕笑一聲。光霧鎧甲飛回她身邊。
“知道我的名諱,不簡單啊。天賜只是暫時提升了你的法力。過後還是會恢復原樣的。除非。”
“除非什麼?”
白髮老頭焦急地問道。婦好笑著回答。
“除非在天賜結束之前,把自身的上限提上來。”
白髮老頭的目光一下子從殷切變成了失望。
“哼!我也知道!難道好夫人叫住老夫,就為了這個?”
“如果我已經幫你提升了。你該怎麼感謝我啊?”
白髮老頭一臉疑惑,眼珠子不停轉著,隨後視線落在婦好身上。
“這怎麼說?”
婦好呵呵一笑。
“你跟這套鎧甲打得筋疲力盡,無意中已經幫你修行了。你已經適應了半仙的狀態,上限自然就上來了。我最多騙你三幾天。我身上的天譴不出三天就會消失。說出僱傭你的人,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
白髮老頭眼前一亮,馬上回應。
“謝祁!金陵宗教委四巨頭之一的謝祁!若不是有這種分量的人撐腰,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相信你受到天譴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婦好的臉色馬上陰沉下去,轉身走向帆布揹包。
“等會兒!”
她在揹包上翻找著。白髮老頭神色凝重,視線不斷在婦好和鎧甲上移動,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她拿著一個絲質小包。
“賞你的!”
白髮老頭看著小包飛來,猶豫再三,還是用御物之術在距離十多米的位置接住了。
“這是?”
“固本培元的丹藥。送你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些好東西你。”
白髮老頭低聲嘟囔了一句。
“怕不是毒藥吧?”
儘管心中狐疑,他還是不露聲色地躬身作揖拜謝而去。
白髮老頭遠去。張彤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了。她落在婦好身邊,躬身拱手行禮。
“張彤拜見好夫人。好夫人沒事吧?”
“沒事。”
婦好嫣然一笑回答道。
“豔紅,欠了你一個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