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倭軍小隊沿著樹林摸到了貓叫嶺的東側樹林。帶頭的人一手拿著地圖,一手拿著指南針,不斷對比著地形。他身後的小隊長催促道。
“山崎,還沒到嗎?已經接近傍晚了!天黑了就更難找了。”
山崎抬頭張望,沒有看向小隊長。他緩緩回答。
“快了,中尉。前面應該有條河,過了河,穿過樹林就能找到上山的路。我以前假扮遊客,親自走過的。”
這時,天空傳來隆隆的轟鳴聲。倭軍轟炸機開始對貓叫嶺空襲了。山崎加快步伐,帶領著小隊前進。沒多久,果然看見一條幹涸的河床,河床對岸就是樹林。小隊長抬頭眺望,果然看見了一座小山。他邊笑邊點頭。
“喲西!果然與山崎君說的一樣!”
小隊長轉身朝著後面的隊伍大手一揮,大喝一聲。
“一二分隊搶渡!三分隊掩護。趕緊了!”
四個倭兵抬著一挺重機槍放在一處隱蔽的位置。幾十個倭兵分成兩隊同時過河。小隊長回頭看著一個披著大衣、身穿黑色戰術馬甲的人問道。
“三井中尉,你看這佈置有沒有問題?”
三井看都沒看他,不斷掃視著對面的樹林,不耐煩地說道。
“你命令都下了。這時候才想起問我?這麼魯莽。如果對面的樹林有伏兵,你等著切腹吧!”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小隊長身邊的山崎被爆了頭。嚇得附近幾人立即躲在樹木後面。突然,槍聲大作,步槍聲、機槍聲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連綿不斷。已經進入河床的倭兵進退兩難,加上河床結冰難以行走,又沒有掩體。這些倭兵死傷慘重,一下子倒下了十幾個。
小隊長一邊大喊火力掩護,一邊對著前面的倭兵大喊大叫。
“衝過去!你們這些蠢豬!衝啊!趴著等死嗎?”
河床裡的倭兵開始反應過來了,可以利用河岸作掩體的。他們開始陸陸續續衝了過去。不過,迎接他們的是遼北士兵的手榴彈。
姬逾在左翼端著步槍射擊。他打兩槍轉移一處,樹叢、樹後、樹上……不斷移動,不斷射擊。眼看著右邊的人一瞬間就倒了好幾個。小隊長回頭對著傳令兵大喊。
“讓擲彈筒小組轟擊右邊樹林!”
“嗨!”
姬逾一邊開槍一邊數著,打完了兩個彈匣,已經幹掉了八個倭兵。忽然,一聲尖銳的、迫擊炮彈特有呼嘯聲響起。爆炸發生在姬逾身邊,炸飛的泥土噼裡啪啦地打在樹木上。樹上的積雪嘩嘩地墜落。幸虧樹木密集,擋住了彈片。
倭軍一邊出現了一個藍色法力護盾,後面的重機槍瘋狂地掃射著。遼北軍唯二的兩挺輕機槍被壓制住了。兩個綠階陰陽師趁機疾跑飛躍河床,一下子跳到了遼北士兵一側。
一個綠階陰陽師沒有端著槍,他腰間掛滿了手榴彈。落地之前扔出兩個手榴彈。在爆炸的掩護下,他前滾翻落地。朝著近處的一個遼北士兵發射出一個籃球大小的綠色光球。這個士兵反應不及時,被炸飛了幾米,臉部血肉模糊,仰面朝天一動不動。
這陰陽師透過感應殺意,躲開了一槍後,發出一個小型綠色光球回擊。這個遼北士兵反應快,馬上躲在大樹後面。砰的一聲爆炸,雖然大樹沒有被炸斷,可後面計程車兵被震得不輕。等他稍恢復之時,發現一個東西拖著黑煙滾到了腳下。
“手榴彈!”
一連三聲爆炸,一個綠階陰陽師把遼北士兵的防線攪亂了。這個陰陽師利用樹木作為掩護,在遼北軍的防線中不斷穿插,要麼發射光球攻擊,要麼扔手榴彈。只有栓動步槍的遼北士兵根本無力對抗,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一個倒在地上的遼北士兵趁陰陽師經過之時,突然暴起,拉住了他的腳,死死抱住。陰陽師陰險一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咔啪一聲,鮮血四濺,這個士兵的頭骨爆裂,鮮血從七竅冒出。
陳小虎把握住機會,帶著兩個士兵同時開槍。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頭顱。
重機槍還在持續壓制。排長李小豪不得不下令後撤。陳景良解決了衝過來的陰陽師後,利用樹木作為掩護摸到了河岸前的一棵大樹下。看法力護盾的顏色,這個陰陽師起碼藍階二品以上。
陳景良正在思考對策之時,瞥見河岸人影一閃。他隨即咬著牙,開啟法力護盾,橫眉豎目,大吼著與重機槍對射。
陳景良的衝鋒槍射在重機槍前的法力護盾上,激起串串漣漪。而重機槍一轉向,只是一掃,他的法力護盾就蒸發了!那個藍階陰陽師操作著重機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