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話多!快乾活!”
張真人不滿地罵道。秋生和文財慌忙走開,各自準備。
鬼子們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激烈地掙扎著。士兵們死死地按住他們。
燒過符籙,灑過香灰、糯米,頌唱完經文。張真人讓秋生抱起罈子跟著。他挨個走向鬼子。文財拿著漏斗和水瓢跟著。
面沉似水的張真人一手拿著錐子,一手拿著三清鈴,緩緩走到一個鬼子面前。
“頭拉住。按好了!你們倆看好,記好!”
最後一句是對文財和秋生說的。兩個兵按住鬼子的肩膀,一個兵在身後扯頭髮,控制住頭部,讓鬼子仰面朝天。張真人正手持錐,快速往眉心一戳。
“先刺眉心,破命宮。”
鬼子像觸電了一樣,劇烈地抖動起來。然後,他反手持錐,以極快的速度往頭頂、雙肩各插一下。
“再插天通、肩貞三穴,洩陽氣。”
鬼子痛得嘰裡呱啦地大叫起來。張真人三清鈴一搖。
“清三魂。灌藥湯。”
秋生放下罈子。罈子裡裝著黑乎乎的黏稠藥湯。鬼子不叫了,死死咬住牙關,不肯張嘴。秋生壞笑著把他的鼻子一捏。鬼子憋不住了,嘴巴一張開。文財塞漏斗,灌藥湯。灌完了就合緊下巴。一套折騰下來,那個鬼子被灌得嘴巴、鼻孔都是藥湯。
不一會兒,被灌藥湯的鬼子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士兵們看見都不敢上前來按。最後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而死。
鬼子死光之後。張真人不慌不忙地提起硃砂筆,在法壇上繪製符籙。他執行著周天,腳下出現一個碩大的圓形玉皇印。印記發出金光,把張真人的軍大衣照得金燦燦的。這些道術外相只有秋生和文財看得見,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秋生接過張真人所畫的符籙,貼在屍體的額頭上,每貼一張,都做出一個手勢下咒。文財跟在他後面,用紗布把屍體的頭纏上,防止符籙脫落。
忙完以後,張真人讓士兵們把這些屍體搬上大板車。起初沒人敢上手。因為那些屍體的死狀太恐怖了,齜牙咧嘴、死不瞑目,很是嚇人。秋生和文財帶頭抬屍。
“怕什麼!沒那麼快屍變的。”
看見有人帶頭,膽子大計程車兵陸陸續續上前幫忙。他們發現,這些屍體都硬邦邦的。有人邊抬邊問秋生。
“道長,這些屍體都綁著,礙不礙事啊?”
秋生笑了笑,抬起屍體的腳,回答道。
“屍變之後,這些繩子怎麼可能綁得住它?這種行屍的實力,起碼三脈道人起步,不排除有些能到五脈六脈。厲害得很吶!”
“一二,走!”
兩人一起發力,把殭屍扔到板車上。那士兵不解地看著秋生。
“道長,這怎麼說?我不大瞭解道術。”
秋生看見士兵們都動起來了,轉頭瞄了一眼張真人。張真人沒看著他們。秋生古怪一笑,坐下休息,緩緩說道。
“也就是相當於綠階修士起步,能到藍階二品,這種程度吧。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看著一車一車的殭屍。張真人嘆息一聲,喃喃自語。
“這是邪魔歪道的手段。想不到我也有用上的一天。折壽啊。希望你們兩個以後沒有用得上的機會。”
殭屍準備好了,張真人開始忙別的。他拿著一碗硃砂和毛筆,走到一堆排人偶旁邊。這些人偶都躺在地上。軀幹和四肢都是粗大的木條,被麻繩紮成人型,都穿上了遼北軍服。那些軍服破爛不堪,還有斑斑血跡。一個軍官的快步走來,笑著說道。
“張真人,您吩咐的都準備好了。一共十個人偶。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
“有勞了,剩下的教給我吧。”
張真人拿著硃砂和毛筆給這些人偶點睛。每點一個,就在頭上貼上一張符籙。那位軍官跟在身後看著。他覺得那些點睛之後的人偶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這東西怎麼像是盯著我看?”
他心裡發毛了,改變了站的位置再看一眼。這下嚇著他了,那東西的臉上明明只有兩個紅點,但是總給他一種眼睛的感覺,而且視線一直跟著他!這軍官怕了,急忙走開。
深夜,夜襲準備開始。林國光率領大刀隊在戰壕潛伏著。衛隊團的大刀隊是林國光組建的近戰特種部隊。大刀隊員的裝備是大刀、手槍和手榴彈。原先的編制是一百五十多人,超過半數是白階修士和精壯級武夫。
武夫的最低一級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