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祝融峰。
裘千仞抽掌後退,謹慎的看著來人。
此人輕功之高,超過了自己見過的所有高手 ,來到附近竟然沒有洩露一絲氣息,若不是沒有存有偷襲之心,自己只怕已經危險。
洪七揹著個酒葫蘆瀟灑落地,就要拿回綠玉杖,裘千仞反應過來,拿能讓他如意,一掌就對著洪七打去。
洪七剛拿到綠玉杖,便感覺有惡風來襲,一招“引”字訣的斜打狗背順勢打出,裘千仞出招未實,躲過一棍。
手搶向洪七手中的綠玉杖,鐵掌中空手接白刃的招式,要奪過洪七的武器,手捏住綠玉杖,他心中一喜。
不想洪七不慌不忙,轉動棍子,裘千仞的手便一下鬆弛,洪七一掌打在綠玉杖的一頭,綠玉杖便從裘千仞手中橫穿出來。
這又是一招打狗棒法,獒口奪杖。
洪七另一隻手接住橫飛出來的綠玉杖,一招撥狗朝天逼退裘千仞,就這樣,兩人都沒有再次動手,互相對峙起來。
“裘幫主,好俊的功夫。”
洪七取下葫蘆喝了一口,笑著開口說道。
這時,裘千仞才看清了洪七手上少了一根手指,“原來是丐幫幫主大駕,不知有何見教。”
“此次來,洪某是為了調節鐵掌和衡山兩派之事。”
“這是我鐵掌幫和恆山派的事兒,洪幫主管得多了一些。”
此番話語是冷著臉說出的,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只差沒直接說洪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衡山與鐵掌同為武林正道,都曾奮力抗金,算起來也有同袍之義,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我丐幫也算兩位的鄰居,不忍看兩位如此無謂損失,也不算多管閒事。”
說到後面,語氣緩慢,不怒自威,裘千仞不給面子,他也不必一直客氣。
裘千仞想著上官幫主逝去後,被各個幫派欺壓,如今自己鐵掌小成,已經有了滅衡山的實力,這丐幫還想來欺壓自己,也不再忍。
“呵呵,你丐幫是捕快嗎,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鐵掌幫被欺壓得只能偏居一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丐幫出來?
衡山,我滅了,我說的,佛祖來了也沒用。”
他自襯武功已經達到了師傅的境界,更兼有毒掌,戰力更勝一籌,當年上官劍南便在天南沒有對手,他現在自然不會害怕洪七,更有躍躍欲試之相。
冷笑說完,便暗中運氣回覆內息,畢竟剛才打了一場大仗,雖未受傷,但衡山派的武功的確精妙,心神內力都損失嚴重,如今要對仗聞名天下的丐幫幫主,雖不懼怕。也不敢託大。
“既然裘幫主執意如此,那便先過了叫花子這一關吧,你先恢復便是。”
江湖人士,意見不合自然就是動手,誰強誰有理,洪七也明白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勸動的,拳頭大者有理。
他作為頂尖高手,有著自己的自信,自然不會佔裘千仞的便宜。
就這樣,現場安靜了下來,時間慢慢的過去。
“七叔!”
此時,王純一也趕到了現場。
站在洪七身邊,放眼望去,看見一個黑衣人正在洪七對面打坐,長得和裘千丈一模一樣,想來就是裘千仞了。
他後面熙熙攘攘的躺了數十人,想來洪七是晚來了一步,沒有及時趕到,但好在身體還在動,似乎還有呼吸,掃視下,便看見了躺著的莫再提。
“莫叔。”王純一看見莫再提就想上前,剛走出去就被洪七拉了回來。
“別去,危險!”
洪七臉色慎重,同屬高手,自然有所感應,裘千仞的危險在他的感應中是屬於黃藥師那一檔的,必須慎重以待。
他不知道裘千仞的為人,但此人心狠手辣,趕盡殺絕,不是良善之輩,洪七自然不敢賭,萬一王純一被拿,那樂子可就大了。
聽見洪七的話,王純一也知道現在不是關心莫再提傷勢的時候,順勢退了回來,低聲道:“要打嗎?”
洪七點了點頭,大聲對著裘千仞道,“裘幫主今日已經戰過,不如改日再約?”
“不必,區區衡山能讓本座費多大力!”說完裘千仞就站了起來,看來已經恢復如初了。
他的華語引得幾位還清醒的衡山長老氣憤不已,大長老漲紅了臉,“裘千仞,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說著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就要去打裘千仞,後面三個老兄弟趕緊拉住,“大哥,不必,沒必要,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