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我沒帶錢,這玉佩價值連城,對我有極大意義,我會來贖回去!”
張阿生接過玉佩,仔細勘察起來,雖然他不懂玉,但料想柯鎮惡既然帶在身上,也不至於不值一個攤子的錢。
遂既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柯鎮惡解決好張阿生,手捏飛鏢,就要援助大哥,不想剛才糾纏期間。
皮青臉腫的柯僻邪已經被王純一制住穴道。
“讓他住手!”
王純一手上拿針頂在柯僻邪的玉枕穴上壓低聲音要挾道。
“哼!”柯僻邪歪頭看天,理也不理。
但柯鎮惡見大哥被擒,當然不可能再出鏢了,但嘴上卻是不曾示弱。
“狗賊,快放了我大哥,不然讓你不得好死!”
‘砰~’
王純一對著柯僻邪的頭就是一個大比兜,挑釁的看著柯鎮惡,聲音十分低沉,“我希望你說話小聲點!”
“狗賊,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殺了我!”
柯僻邪臉色通紅,如同豬肝,他自行走江湖,還未受過如此侮辱。
柯鎮惡卻是不敢再說話,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純一,深怕他突下殺手。
兩方還在僵持之際,柯僻邪感受到周遭的目光,再也忍受不下去。
“二弟,給我報仇!”
說完口中流出鮮血。
“大哥~”柯鎮惡再也不管,就要爬上前拼命。
王純一嚇了一跳,“瘋子!”,立刻打暈了柯僻邪,向後跑去。
他想不明白這腦回路,柯鎮惡還中了暗器,中了毒,怎麼給他報仇。
如果他真的死了,也不怕王純一為了防止柯鎮惡報仇,連他也一起殺了。
他覺得這兩兄弟腦袋與常人不一樣,十分不正常,不敢再與之糾纏。
怕萬一被傳染了,變傻了怎麼辦。
柯鎮惡往著大哥身邊爬去,後面的張阿生先他一步到了柯僻邪旁邊。
待到檢查了一番才大喊一聲,“沒事,只是咬了舌頭!”
柯鎮惡慢慢爬到柯僻邪身邊,摸了摸柯僻邪的氣脈,確認無事後,才敢大口喘氣。
躲在暗處的王純一看到人沒死,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解藥他是不準備給的,又不是沒脾氣。
至於針上的毒,不過是玉蜂針上解析出來的版本而已,對於有內功的人來說,不過麻木腫脹幾天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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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染紅了街道兩旁的青磚黛瓦,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漸稀疏下來,做生意的商販也開始收拾攤子回家。
在豬肉攤上醒來後的柯僻邪不再說話,一臉的生無可戀,今日兩兄弟丟的臉只怕要傳遍嘉興的武林了。
到時候有何面目再繼續行走江湖?想到此處,不由悲傷起來。
“大哥~”
柯鎮惡於心不忍,他太清楚柯僻邪的性格之剛強,因為他們兩兄弟是一個性子。
“我沒事兒,二弟,打不過苦練就是,丟的臉,再拿回來就行。”
柯僻邪強忍住難受,苦澀的笑了笑。
起身揹著柯鎮惡在張阿生的目送下,慢慢去了醫館。
小胖子張阿生辛苦的把攤子重新修好後,用衣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看著兄弟二人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便意興闌珊的收東西回去。
回到家中,他開啟茶壺,倒了一碗茶,飲了一口,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似在放鬆一整天的疲憊。
“想不到你這賣豬肉的家裡這麼窮!”
王純一四處打量了下,房間佈置極為簡陋。
“誰?”
張阿生緊張不已,舉目四顧,周圍鄰居都叫他笑彌陀,但他不是真的彌陀,
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既怕鬼,也怕人。
“那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王純一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卻是已經卸了易容的樣子,聲音也恢復了常音。
他想到今日這個胖子兄弟有意偏幫他,正好沒地兒去,少年性子的他,便想給些銀子報答一番,順便來玩一玩。
看到是個少年,張阿生鬆了一口氣,放下緊張的情緒。
張阿生唯一疑惑的是他確定自己的門沒有被開過的痕跡。
也就是這小兄弟竟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時進了他家。
不過他勝在人單純,腦子直,沒有想太多,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