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第一次來臨海,洛家倒了,第二次,又是陳家,Z,你簡直是洛家的災難。]
Z:[我只是做了熱心市民該做的事,沒讓警局發錦旗就不錯了。]
拾荒者:[臨海的天,又要變了。]
Z:[也許是漁翁得利呢。]
拾荒者:[與我們無關。]
獵人組織收錢辦事,不參與任何的勢力爭鬥,自然不會在乎陳家的產業會被誰吞了。
Z:[我暫時不打算接任務了。]
拾荒者:[最近你休息,避避風頭。]
Z:[我的意思,這半年都不接。]
拾荒者:[你受傷了?]
Z:[看中個男人,想試著,談場戀愛。]
那邊許久都沒有新的訊息回覆,或許是太過震驚,一個專挑危險人物,時常遊走在死亡邊緣的賞金獵人,現在會有正常人的想法。
換了誰,都會質疑吧。
慕南枝並不在意搭檔的沉默,反正她招呼已經打了,工會也不會再強制性的給她安排任務,接下來,她就可以如普通人那樣,備戰高考,跟沈溫瑜恩恩愛愛了。
“有點想他了。”撫摸著手裡灰太狼玩偶柔軟的絨毛,慕南枝輕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就在慕南枝搭乘飛機,準備回帝都的同時,沈溫瑜前往會所,單獨見了沈溫朝。
昨天的會議無疾而終,沈老爺子氣得高血壓犯,直接被送往醫院,情況並不太好。
沈家父母去看過,沈老爺子精神還行,但還是堅持己見,甚至要求兒子兒媳倒戈,勸沈溫瑜退讓,同意沈溫朝回家。
都是兄弟,又不是天大的仇,實在沒必要鬧成如今這樣。
最後病房裡又傳出激烈的爭吵,沈奶奶看不下去,給沈溫瑜打了電話。
“溫瑜,你爺爺年紀大了,禁不住折騰,當年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哥他真的知錯了,你就慷慨一些,原諒他吧。難道真要看你爺爺有個什麼好歹,你才肯懂事?”
沈奶奶言辭鑿鑿,每個字都是在逼沈溫瑜低頭。
現在,只有沈溫瑜點頭,僵持的局面才會出現轉機。
沈家父母倒是沒來找過沈溫瑜,但是林處那日正好在病房,將自己看到的,聽到了,都轉告給了沈溫瑜。
“哎,明明犯錯的沈溫朝,為什麼現在卻好像是你在惹事一樣,簡直是……見了鬼了。”此事林處也給不出什麼建議,他心疼好友的處境,但是沒有立場干預,也管不了。
最後,沈溫瑜同意沈奶奶的安排,來會所見沈溫朝,給他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兩兄弟好好聊聊。
“溫瑜,你來了。”大病初癒,沈溫朝的身體還很弱,只能坐在輪椅上,笑著迎接沈溫瑜,“還以為你會放我鴿子。”
“我答應了奶奶,不會食言。”
“坐吧,我煮了你最愛喝的茶,你嚐嚐,還是不是當年的味道。”
從進門開始,沈溫朝就將姿態擺的很低,很努力想要討好沈溫瑜,甚至主動倒了一杯茶,送到沈溫瑜面前。
沈溫瑜沒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知道沈溫朝會不會再給他下毒。
“你不放心,我可以先喝。”說完,沈溫朝豪邁的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又用新的,乾淨的杯子,為沈溫瑜倒了一杯,“現在能接受了嗎?”
眉頭微皺,沈溫瑜看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實在做不到和顏悅色:“沈溫朝,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為什麼?現在的沈氏集團還在,你的病也好了,一切錯誤都得到了挽回,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也應該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一秒,兩秒,三秒……沈溫瑜終於抬起手,接過了沈溫朝手中的茶杯。
面色一喜,沈溫朝以為對方是心軟了,正要說話:“溫瑜……”
才喊出弟弟的名字,便看到沈溫瑜將杯子轉了個向,茶水盡數落下,最後融入地毯,變成一灘水漬。
沈溫朝終於裝不下去,冷了神色,質問:“你什麼意思?”
將茶杯放回桌上,沈溫瑜身體站的筆直,淡淡道:“如果你要給我的解釋,就是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那這杯茶,就是我的回答。”
“你!”
打斷沈溫朝的話,沈溫瑜直接道:“我的話不會收回,你的事也不會原諒,爺爺奶奶心疼你,想讓你回家,我沒有權利去阻撓,但是沈氏集團,當初分家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