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枝，你敢！”
“看來是很想，激將法都用上了，偏生，我就吃你這套。”將手機扭轉，對準自己，慕南枝在螢幕上點幾下，似乎想要用實際行動同林妙妙證明，她敢。
“不，不可以，慕南枝，你住手！”鼻子都不捂了，林妙妙兩手爬著往慕南枝靠近，真的慌了。
她是林家的大小姐，絕不能變成校園魔頭！
“區區一個慕家的女兒，竟敢這麼做，你不怕我報復你的家族嗎！”
她大聲吼著，面目猙獰，本以為抬出慕家，慕南枝會有所收斂，會怕，卻沒想到，對方秒答。
“隨便。”
抬頭望向林妙妙，慕南枝表情始終淡淡的，半步都不肯退。
“你究竟想怎麼樣！”
“別再招惹夏雯。”清冷的聲線吐露不容置疑的言語，慕南枝收起手機，又一次蹲下身子，嘴角那一絲極淺的笑容也沒了，“這是我第二次放過你了，林妙妙，事不過三。”
林妙妙咬唇，沒說話。
她自小眾星拱月，何曾被這般欺負，還是接連兩次都栽在慕南枝手裡，她無法接受！
“慕南枝，你別太囂張了！”
“這就是你的回答？”
見慕南枝手指解鎖螢幕，林妙妙別無選擇，只能保證：“我不會再找那個女孩兒麻煩。”
“希望你說到做到。”
“但是你記住，今日羞辱，我必定要討回來的！”
掃了氣勢洶洶的林妙妙一眼，慕南枝嫌棄的別開眼。
“先把鼻血止住吧。”
——
等夏雯整理好出來時，泳池只剩下慕南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她。
小跑著過來，夏雯微喘：“南枝，久等了。”
“恩。”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此時的慕南枝與方才一腳一踹，動作犀利的感覺完全不同，但疏離感卻仍在，對夏雯也並沒關心一二。
“回去吧。”
兩人並肩走出體育館，一路無話，直到教室門口，夏雯才拉住慕南枝衣袖，小聲道：“今天，謝謝你。”
“不用，你是被我牽連。”偏頭看向明明洗乾淨了，換了衣服，卻蓋不住被欺負慘了的窘迫姿態，慕南枝凝眸：“以後，別管閒事。”
“這怎麼能是閒事，你是我的朋友！”這次聲音拔高了不少，夏雯很不喜歡慕南枝的說法，也不贊同。
她向來講義氣，重感情，所以之前哪怕再膽小，也站出來維護慕南枝，就算會因此得罪林妙妙等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在上課的師生，聽到夏雯的話，紛紛探出頭來。
“夏雯，跑哪裡去了，一節課不見人，還大喊大叫的，太不像話了！”
科任老師十分不高興的訓斥夏雯，可夏雯卻沒搭理，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慕南枝，執意要個說法，渴望被認可。
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慕南枝很誠實的，直白的，說出她內心想法。
“如果朋友會讓你受傷，那我並不想要這個身份。”
這些年，慕南枝的朋友也只有毒瘋子一人，但不同於毒瘋子，夏雯脆弱，易碎，連林妙妙那種小角色都能輕易把她欺負了去。
換了以前的慕南枝，絕不會要這種無用的人，但看到夏雯聽了她的話後，那受傷的樣子，狠話又說不下去了。
抬手不太熟練的颳了一下夏雯鼻尖，慕南枝笨拙的學著曾經毒瘋子哄她的動作，生澀的，彆扭的，輕聲道：“下次，別再這麼莽撞了。”
下一秒，夏雯笑了，重重點頭：“恩！”
說完，她扭頭去應付老師去了。
慕南枝看著夏雯的背影，垂眸看著自己指尖的水漬，只覺這個忽晴忽陰的女孩兒，讓人無奈的緊。
“這就……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