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下套!”
還不待慕南枝作出反應,謝青越先急著衝過來,要扭斷毒瘋子的手腕。
“放開我姐!”
“嘖,還帶了條狼呢。”識趣的鬆手,安冉傷的確實很重,可遭不住謝青越一拳頭,一棍子,但嘴還是不示弱:“我跟你主子說會兒話,你自個兒邊上玩去。”
謝青越還想橫,但是觸及慕南枝的眼神,乖乖收起利爪,去床邊挑水果吃。
“誰能想到,堂堂謝隊,竟然會是個姐控。”
北國人只知,謝青越兇起來是如何六親不認,卻沒見過,他在慕南枝面前,與平時截然不同的乖巧模樣。
“是啊,就像沒人能想到,堂堂安家大小姐,有一天會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悠哉坐在床邊椅子上,慕南枝翻看著安冉的病歷本的同時,分心擠兌安冉,絲毫沒有因為往日友誼而留情。
她們倆,一個擅醫,一個用毒,向來是水火不相容,你來我往的鬥,安冉也早就習慣了慕南枝的刻薄話,甚至還笑的出來,“你的男人下手挺狠,再偏一點,我心臟就被打穿了。”
笑著打趣一句後,安冉進入正題:“但是,秦暖,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個男人的底細,你清楚嗎?”
狙擊手的槍法,沈溫瑜能突破安家防衛傷到她的本事,可都不簡單啊。
安冉不信,慕南枝內心會毫無懷疑。
“怎麼,想從我這打探他的底細,打擊報復?少做夢了,我才不會出賣他。”
被慕南枝天真的話逗笑了,安冉冷聲道:“你忘了嗎?秦暖,這裡是北國,以我安家的勢力,不管是傷了我的,還是被你們救走的男人,最後都跑不掉。”
只要是她想要的,最後都會得到。至於傷了她的,哪怕安冉本人不計較,安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挖地三尺,也會將人找出來!
“嗯,你有這個本事。”毫不懷疑安冉和安家的狠勁,慕南枝翻閱完安冉的病歷本,確認對方命保住了,只需要好好調理休養便可痊癒後,她也沒有繼續和故友鬥嘴的興致,直白問了句:“但你確定要和我作對嗎?”
確定還要繼續尋回林處,傷害她的男人和朋友嗎?
以安家勢力,安冉的瘋狂,真要鬧的話,動靜必然很大,可慕南枝雖離開北國多年,卻也不是真的全無手段……
“如果你願意交出那個男人,我可以到此為止。”
這是看在兩人過去情分上,安冉所做的最後讓步。
聽起來像是施捨的言語,曾經不可一世的慕南枝不會搭理,現在勢單力薄的慕南枝同樣也沒打算接受。
她站起身,朝謝青越勾勾手,顯然是打算離開了。
“秦暖,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畢竟是身體虛弱的傷重患者,安冉說話已經有些氣喘和費勁,她手指抓緊床單,看著固執不懂事的慕南枝,除了叫住她,別的根本無力做,“為了一個男人,和我決裂,值得嗎!”
曾經的慕南枝,根本不會做這種傻事!
停住腳步,慕南枝頭也沒回,但說出的話,有點記憶裡那股子氣人味兒了,“剛剛死裡逃生,好好歇著吧,嚷嚷也是傷元氣的。”
說完,將口罩戴上,與謝青越一起離開,再不理會安冉的態度。
出了病房後,謝青越才道:“姐,你別怕,萬事兒有我呢,既然她敢動歪心思,我就敢把她一直困在這醫院裡,直到你們離開。”
眉眼彎彎,外人或許覺得謝青越無理取鬧,但慕南枝挺喜歡自家弟弟這副鬧騰勁,抬手裝模作樣的,揪了揪他耳朵,“玩非法拘禁呢?”
“不算吧,病人就得住院啊。”摸了摸並不疼痛的耳朵,謝青越嘿嘿壞笑,“但是這怎麼治,治多久,都是可以有彈性的嘛。”
尤其是,這家醫院院長還是個心黑的,使起壞來,那是輕車就熟,讓人半分找不出破綻。
謝青越體驗感深刻,毫不懷疑,還挺想看安冉被收拾的場面。
“也行。”眼下破事多,少一樁麻煩是一樁,慕南枝點點頭,算是贊同。
反正只要有分寸,弄不死人就行。
兩人慢悠悠往醫院門口走,謝青越道:“你去哪,我送你。”
“你忘了,我中學校長還在手術室急救呢。”
“對哦。”
對於不重要的人和事,謝青越記性向來不怎麼好,典型的左耳進右耳出。
兩人不慌不忙的往急診科方向走。
樺光醫院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