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藏匿點十分鐘車程的地方,二樓的咖啡館今日被一人包場。
將車停在門口,薛管事恭敬的請慕南枝下車。
“大小姐在裡面等您。”
看著冷清的街道,空蕩的一樓,安靜的咖啡館,慕南枝輕嗤:“還是沒變,窮講究。”
“這就是你見到老朋友後,說的第一句話?”
寬闊的咖啡館內,最好位置的一桌,坐著一個與慕南枝年紀相仿的女人。
她留著清爽利落的短髮,耳朵上,手上,脖子上,戴了不少裝飾品,活脫脫就是個叛逆少女打扮。
放在北國以外的地方,沒人會相信,她就是安家未來的繼承人,安冉。
她畫著妖豔濃烈的妝容,膚白唇紅,自帶一股詭異感。
“秦暖,你不該回來。”
沒有久別重逢後的歡喜擁抱,舉杯言笑,安冉面色陰沉,雙腿交叉放在桌上,興師問罪:“更不該搶我的人。”
館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好凶啊。”從容的走到安冉對面位置站定,慕南枝抬起一隻腳,直接踩在桌上,俯身,氣勢不輸,還不知死活的挑釁:“就搶了,你能奈何我?”
“能奈你何?”喃喃重複著慕南枝囂張不知悔改的話語,安冉放下腿,慢慢站起來,冷笑:“現在就讓你知道。”
言罷,帶釘的拳頭,狠狠襲嚮慕南枝面門。
“來啊,讓師傅瞧瞧,你的功夫,有沒有退步。”唇角微揚,慕南枝絲毫不懼,反而興致勃勃的同安冉打起來。
“滾!”
三分鐘後,安冉整個人被慕南枝制服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慕南枝輕笑,失望的搖頭,“真丟為師臉面,才幾招啊,你就不行了。”
“呵,論打架,我確實不是你對手。”打輸了也沒見多氣惱,安冉悠然自得的躺在地上,重複不久之前讓管家帶的那句話,“但秦暖,今時不同往日。”
可還不等她開口說出自己的佈置,慕南枝出聲打斷,“說你蠢還不信,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的手段我還能不瞭解?那幾個盯梢的,現在應該對樓裡的人動手了吧。”
“你……”果然,聽到此言,安冉臉上自信的神情消失不見,她愣住,“你知道的話,怎麼還過來。”
明知她是在調虎離山,為何還傻傻上套?
“因為我需要解藥啊。”傻子慕南枝抽出靴子裡藏著的匕首,刀尖挑開安然衣袖,義正言辭道:“能解陰陽的辦法,除了春風一度,還可以用你的血來煉藥,或許同樣可解。”
只是後種辦法,極少數人知曉,也沒有被嘗試過,無法驗證成功率。
“秦暖!”明白慕南枝不是在嚇唬她,安冉劇烈掙扎起來,當真慌了神,“你為什麼總愛與我作對!”
上學時候與她爭輸贏,市場地位與她不分高低,現在就連她孩子的爸,還要插手阻止!
“你究竟圖什麼!”
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北國女王了,不用再為秦家打算,為何還是要妨礙她!
“毒瘋子,你並非林處不可,世上人那麼多,好好找個過一輩子的吧。”
安家這種變態扭曲的傳承方式,早就應該結束了。
安冉卻不為所動,反而冷嘲:“我跟你,能一樣?”
從她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那天起,她便清楚自己的命運。
“我全身帶毒,沒想過能找到陪伴一生的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她需要付出的代價。她不會埋怨,也不會後悔,只會盡力做到最好。
“血脈傳承是我的責任,我只想找個乾淨又養眼的。”
畢竟她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被手下人送回來的林處,便是安冉唯一的一次任性。
當初,幾乎是在聽到安琳推銷時,安冉不可抑制的,僅僅是因為名字,便心動了。
後來看到人,更實在相當滿意,自然不會放手。
“秦暖,別以為有謝家相助就能萬事無憂,在北國,律法是偏向本地人的,我真要狠起來,你沒有勝算。”
論毒,北國無人能比的過安家。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慕南枝劃破,血液盡數流進一個小瓶裡。
“多謝忠告,我會小心應對的。”
安冉簡直被慕南枝這死女人氣的分分鐘心梗。
“也就你,不怕被我毒死。”
旁人可不敢如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