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大學天文館。
作為最冷門的專業,原本這次招生也該無人問津,但現在館內卻坐滿了不速之客。
安家,孫家,秦家,謝家,北國有頭有臉的勢力齊聚一堂,只為逼供出四方城主的下落。
但各家有各家的小算盤。
安家是為了查大小姐接連被綁,生命垂危的事。
孫家是要為當年死去的孫家少爺報仇。
而謝家,謝青越作為和四方城主交過手,還沒打夠的人,自然也得來。
至於秦家,大概是聽到風聲,也想蠶食四方城勢力,分一杯羹。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盛大場面。
孫林嵐率先開口,客客氣氣,恭敬有禮,“老爺子,我們無意為難,但你是唯一知道四方城主底細的人,希望你可以坦白。”
謝青越立刻接話:“對對對,其實我找他也沒別的意思,好不容易棋逢對手,必須分個輸贏!”
事不過三,這次找到人,他一定要打個痛快!
“你們要報仇,要打架,關我什麼事,你倆家這搞情報和治安的都沒轍,我一個等死的糟老頭子,更不頂用咯。”
哪怕被四家圍了,老人也波瀾不驚,鎮定自若。
哪怕慕南枝這個逆徒炸了他的賭場,讓他損失慘重,但氣歸氣,卑劣的出賣他做不出。
但他的玩笑話並沒能讓現場氣氛緩和。
安家代表安旭澤拍桌子跳起來,咄咄逼人:“別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叱詫風雲的暗殺第一人?一個半隻腳都入土的老頭子,趕緊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安家大小姐接連遇襲,安家人面上掛不住,必須挖出兇手。
直接翻過桌子,逼近老人,安旭澤年輕氣盛,說著說著,就打算動手,武力逼迫。
可毒針還沒亮出來,膝蓋就被重重踢了一腳,直接跪趴在地,給老人行了個結結實實的大禮。
“你……”
憤怒的爬起,安旭澤還沒開始咒罵,一把短小的刀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老人沙啞的聲音響起:“什麼雜碎也敢跑來跟老頭子叫板,真以為我年紀大就好欺負?”
一隻手揪著安旭澤的衣服後領子將人拉起,老人用力拍拍對方漲紅的臉,譏笑:“就算我現在直接將你抹了脖子,你那混賬爹以及安家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你信不?”
“臭老頭,你胡說什麼!我是安家未來的長老,你要是敢傷我,那……嘶……”
清晰地疼痛感傳來,安旭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老人,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顧著拿手堵住自己流血的傷口。
“話真多,該死。”
鬆開血流不止的安旭澤,老人瞥了眼面露驚恐之色,一步都不敢往前走,更不敢替安旭澤討公道的安家人,冷笑低頭,朝安旭澤道:“瞧,這就是你在安家人心裡的地位,不值一提。”
其實哪裡是安家人不想去救安旭澤,實際是他們剛有這想法,孫林嵐便好心提醒:“老師雖然老了,但貴為暗殺組織首領,你們真覺得,這裡會沒有殺手埋伏?別衝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多慘喲。”
謝青越冷哼:“管他們死活作甚,玩毒的卑鄙傢伙,都沒了才好,我的工作還能減少許多。”
他兩人,一人一句,將安家人嚇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安旭澤被老人收拾。
但老人並沒有打算讓安旭澤死在他的天文館。
“秦琴,過來給他治傷,別弄髒我的地方。”
他一開口,原本只是坐著看戲的秦琴起身,不情不願的過來為安旭澤止血。
粗糙的為安旭澤保命後,秦琴扭頭朝畏畏縮縮的安家人喊:“還不趕緊過來把人抬走!”
安家人不由自主瞄向孫林嵐和謝青越。
老人怒:“都聾子?把你們未來長老弄走!”
安家人手忙腳亂的,立刻上來,把安旭澤抬起來,往外挪。
不過幾分鐘,安家便走的乾乾淨淨。
門剛關上,謝青越便忍不住笑出聲來,“哈,一群慫包,貪生怕死,真廢。”
“我倆幾句話就把他們嚇得不敢往前,真豬腦子啊,也不想想,青雉大學是什麼地方,老師怎麼會安排那麼多殺手埋伏。”
忽悠人的孫林嵐同樣笑的開心,看的秦琴眉頭微皺:“原來你們說的,都是假的。”
枉費她因為兩人的身份,信以為真,說話做事都格外小心,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