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則安被自己的‘良知’所觸動。
他解開了布帶。
……
秦浩活動著手腕走到周神山跟前：“你不是要解剖我嗎？下次打不打麻藥？”
周神山縮攏著腦袋：“額…你答應過我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呵呵！你好像說過，喪屍的話不可信。”
秦浩步步緊逼。
周神山軟抖後退著。
“額…”他摸到一個鐵製器皿：“額，這個，這個送給你！”
器皿裡是‘刀疤’的腦核。
“哼！”秦浩接過腦核，眉眼兇戾未消：“你去把希波克拉底誓言抄寫100遍！”
周神山撒腿跑到櫃子邊，翻出紙筆：“我抄1000遍！”
……
——
‘數學家’被秦浩處理了。
它的手稿上全是胡編亂畫的線條……它到死也沒想明白愛因斯坦哪裡錯了。
……
秦浩拉開了手術室的窗簾，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所處的位置是精神病院三樓。
唐則安連忙拉上窗簾：“被你同類看到了，怕太不好吧……”
秦浩挑眉敲問道：“這裡有多少倖存者？”
唐則安支支吾吾：“你問這個幹啥……”
……
得到秦浩的保證後。
唐則安道出了這裡的細節。
西應市的城市排水系統裡，竟有上萬名倖存者！！！
他們分散在西應市各處角落，像老鼠一樣頑強的生存著！
每到晚上，他們會偷偷掀開井蓋，去搜尋生活物資。白天，他們會偵查喪屍們的動向交換情報。
他們三五為群，互幫互助。
這裡沒有長官，都是為了群體而活。
唐則安帶著幾十號精神病患者苟在這裡，真是難以想象……
這件事秦浩打心底佩服他，沒點恆心跟毅力還真辦不到！
……
“我想弄明白，你為什麼沒失去神智。”唐則安開口期待道。
秦浩瞅了瞅他衣服上的字眼：西應市精神病院。
給他檢查？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唐則安誘勸道。
……
在唐則安的‘盛情’邀請下，秦浩做了個ct。
檢測結果，讓人大吃一驚！！！
“原來是這樣的。”唐則安看著ct影像喃喃道。
“怎麼？”
“你腦子裡的構造跟其他喪屍完全不同！”
秦浩一臉茫然：“有什麼區別呢？”
唐則安臉上的皺紋一張一合：“人類在感染喪屍病毒後，腦垂體會變硬。
喪屍進化後，腦垂體會變成寶石質地的晶體！而你腦袋中沒有腦核！”
秦浩驚詫道：“我沒有腦核？！”
唐則安凝重的點了點頭：“你的腦垂體上有顆子彈？”
“子彈？！”
想到這裡，秦浩恍然大悟！
當時被李青站背後陰了一把！子彈留在了這個什麼腦垂體上！
……
“換而言之，你是病毒感染的‘殘次品’！喪屍病毒進入人體後，會迅速攻佔人腦的中樞神經。控制腦垂體，然後套用基因‘模型’控制大腦中樞，以達到控制人類軀體的目的。”
秦浩還是有點迷迷糊糊：“那喪屍病毒有沒有控制我的中樞神經？”
“喪屍病毒發現，你的腦垂體上有顆子彈！基因模型根本套不上！為了讓本體在有限的時間內活下去。於是，病毒犧牲了控制權！你成了殘次品！”
周神山一口氣說完。
唐則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徒弟還是有點進步。
“從目前來看，你是唯一的一例！”
殘次品……
秦浩接受了這個結果，做喪屍這麼久了，倒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看來，你們對喪屍挺了解的。”
唐則安微傲仰著下巴：“我們是離喪屍群最近的人類！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喪屍！”
“體質上，未進化的喪屍，肌肉、骨骼組織跟常人無異，當它一次次進化後，肌肉、骨骼組織會變的越來越堅韌！”
“從智力上來分析，一階喪屍像冷血動物，二階喪屍的行為更像老鼠，三階喪屍像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