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然在辦公室收到了裝著禮服的快遞盒子。他給芥末發微信:“東西到了。想必你已經試過了,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當面交給我。希望你的燒已經退了。”
芥末:今天上班。
最近畫車位的業務很多,除了跟霍霍去幾次模特公司,軟蝶大本分業餘時間都會在外面,在各小區的車庫之間往來幾次。跑的累了就窩在家裡給小說畫插圖。小說的傷情內容徹底征服了情感空白的她,悽悽美美,如訴如怨。情緒隨著情節起伏,有時真想忍不住呼喊:“不要再錯過了,女主才是男主你最合適的人。,不要再辜負她了好不好?”內心的聲嘶力竭之後還是乖乖把圖畫的貼近文中意境。
眼看著只畫到了一半的進度,她的心裡還是有點著急。更加集中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畫畫上。甚至連胡桃的幾次邀請都沒有答應。
這天下午,她再次回了胡桃的微信:最近好忙。
胡桃讀著微信的內容,表示無奈。看來計劃的是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實施了。
和的聚會還是挺開心的。在門囗告別時刻,意外下起了雨。瞬間雨把天地間的影像都沖模糊了,胡桃的朋友跳到路邊打車,胡桃眼睛一眨,在起風的時刻抱緊雙臂,聳起肩膀:“好冷。”看了恆宇一下,下巴開始抖,又看了恆宇一下。恆宇脫下外套披到胡桃肩上。胡桃心裡想:“你怎麼不說送我?”而後,她也不作聲,只顧低頭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恆宇站在雨裡面對胡桃輕聲說:“我送你。”
“好。”她抬起頭來露出淺淡的笑意:對你的表現滿意。
他點點頭。
前面一個岔路口。司機回頭:“走哪條路?”胡桃目光一閃,腦海裡浮現出兩條馬路的樣子,左邊平坦,右邊崎嶇。她果斷說出:“走右邊,近路。”。司機躲避水坑,一個急轉彎,她自然而然摔到小夥子懷裡了。恆宇默默微笑,乾脆伸出兩臂把她摟在懷裡:“我扶你啊?”
“幹嘛幹嘛?不要這麼隨便”她假裝嗔怒,掙脫出來。然後繼續裝睡。在無數次摔到恆宇懷裡後。終於看見小區。車子在雨中行駛,她把頭微微靠向靠背,有些睏倦的樣子,然後將小腦瓜慢慢滑落到某人的肩膀上,
恆宇低頭看看嘴角流露出無奈的笑意。挺了挺肩膀心想:隨便靠。
到了家門口。胡桃捏了捏披在身上他的外套:“還你啊?”手卻原地不動。
恆宇溫暖的說:“不用,下次吧。”看著胡桃進入家門才戀戀不捨離開。
胡桃回家把外套掛好,給軟蝶發了一條微信:“進展順利”。
天色漸漸暗了。
月光如水。伊然一個人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心情略微有些黯淡。冷風吹進他的領口,一絲絲清涼瞬間包圍著他。空曠的街道兩邊是一棵挨著一課的高大梧桐,滿樹的葉子被風一吹,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倍顯寒涼。幽黑的遠處是深不可測的黑暗,他向著有些微光線的地方走去。
走到車子跟前,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一個未接來電,是一個推銷的號碼。還有一條短訊息:“我結婚,週末婚禮。如林。”他想都沒想就隨手就進入通訊錄刪了號碼,拉開車門後,又重新拿出手機,把剛才的號碼拉入黑名單才鑽進車子。
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凝視著前方的黑暗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猛然打亮車燈,在咫尺寬的明亮中,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馬路上的夜行車輛猶如一條條潛水的魚在深海里遊行,悄無聲息又行色匆匆,彼此晃一晃車燈,如魚兒在水中互相注視一番馬上又各奔前程,消失在對方的不經意的注目中,禮貌,距離而又漠然。
快到小區的時候,他的心理一熱,終於有了一絲奔家的親切感。車速也緩慢了下來。
他將車子開進小區停車場,駛到車位前,嘴角輕輕動了動,略顯無奈的笑意出現在臉上,他遲疑了片刻。自從伏地魔——扶弟狂魔,來霸佔了他的車位後,他還真的很久沒有把車子停在這裡了。
此刻要不要把車子停進去麼?他開始猶豫起來。地上的美女圖案帶著嫵媚的笑容看著前面唯唯諾諾的男人。
怎麼,慫了?
伊然鼓足勇氣,對著美女道歉:“對不起啊!就一次好了。估計也不會很疼吧。車子不算重……”穩穩挺住車子,伊然獨自走出停車場。
時間不早了,沒什麼人。便利店門前燈光白漆漆的光似乎也要睏倦不住了,毫不專心的閃著無情的冷色光芒。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