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註定了今夜是個不眠夜。
“那位煉獄先生是柱嗎?”
他走得格外艱難,原因無他,他的手上還扯著一個硬是要跟他對著幹的伊之助。
“你知道他的臉和長相嗎?”
炭治郎說:“嗯!他髮型很誇張!而且我還記得他的氣味!”
“嗯?炭治郎炭治郎,我可聽別人說你遇到的那位玉璃小姐是位大美人誒,為什麼為什麼?!”善逸嫉妒的面目扭曲,想要發狂。
炭治郎遇見玉璃的事在蝶屋已經傳遍了,雖然他不知道玉璃是誰,但是聽說是位大美女,為什麼每次都不是他遇見。
炭治郎乾笑一聲,解釋道:“我倒是沒怎麼注意她的臉,我當時是被她身上的氣味吸引了。”
“什麼氣味?沒想到你這麼變態?還記得人家女孩子身上的氣味?”
“...她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腐朽氣息。”
“啊?什麼意思?她要死了?”善逸驚呼一聲,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列車上的人紛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這人腦子沒毛病吧,莫名其妙咒人家死。
“善逸,太不禮貌了!”
“好了,現在我們先去找煉獄先生吧,只要接近就會知道了。”
炭治郎推開車廂門,一時間就被巨大的聲響震得一愣。
“五螞蟻!”
“五螞蟻!”
“五螞蟻!”
炭治郎張大嘴巴,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伊之助和善逸當場呆住,這分貝,好恐怖。
他不敢置信的走上前,碰了碰杏壽郎的肩膀:“那個,不好意思,煉獄先生。”
杏壽郎聞聲轉過頭來,那扎眼的髮色刺得眾人眼珠一痛,搭配上巨大的分貝,讓人感覺受到了聽覺和視覺上的雙重打擊。
“五螞蟻!”
“啊...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列車上的服務員正費力的收拾著杏壽郎留下的飯盒,任誰也沒想到,就憑他一個人能吃下這麼多盒飯。
列車上的燈忽明忽暗,幾人並未在意,至當是列車年久失修的緣故。
“你就是首次見主公的那個。”杏壽郎雙手抱胸,一臉正氣的模樣讓幾人淡忘了他剛剛的行為。
雖然聲音還是一樣的大,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表達對杏壽郎滔滔不絕的欽佩之情。
“是的,我叫做灶門炭治郎,這兩位同樣是在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杏壽郎的目光落在了炭治郎揹著的箱子上,說道:“這樣啊,那麼那個箱子裡裝的是?”
“是我的妹妹彌豆子。”
炭治郎回頭看了看箱子,嘴角的笑帶著溫情,杏壽郎一怔,莫名有些懷念。
“是那時候的鬼啊,既然是主公已經認可的事,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拍拍旁邊的位置,說道:“你坐這裡就好。”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哈?為什麼?”
杏壽郎眼中露出難以察覺的悲痛,他說:“或許你已經有所猜測了,煉獄玉璃是我的妹妹,我該謝謝你帶回了她的信,帶回了她的資訊。”
炭治郎努力想要將兩人的臉拼湊在一起,可實在找不出一處相似之處。
不應該啊,就算完全隨父親或者母親,也不該連一點明顯特徵都沒有。
難怪啊...所有人都對她很關心,難怪他的呼吸法那麼厲害,她在鬼殺隊中的地位真的很重要啊。
“不不不!這與我沒關係!這只是玉璃小姐自己的決定。”
炭治郎汗顏,這麼大的功勞他可背不起,再說這件事本來也只是充當一個送信工的角色,沒什麼可驕傲的。
“她很狼狽吧?”
炭治郎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啊?!”
“沒有沒有,玉璃小姐還是長的很漂亮,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的確沒認真看,但不代表記不住她的長相,單純不想讓善逸這個變態知道。
“小子!你看到她的漂亮大機率是她化出來的吧!既然你的鼻子那麼靈,應該知道她本該憔悴不堪,只是不讓我們為她擔心!”
“是嗎...”
炭治郎閉上嘴,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他插手,別多管閒事讓人家討厭了。
魘夢在暗處挑了挑眉,他可不是故意聽牆角,只是整輛列車都是他的眼線,想聽不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