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非但沒有生氣,而是意外地看了眼呂忠偉,問道:“你兒子?”
呂忠偉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粗糙的臉上皺紋也變得深刻,他點點頭。
“是的,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話,不妨聽我講一下這件事的過程……”
向宇看了眼身後的楚唯,示意讓呂忠偉開始他的表演。
“當時末日爆發的時候,我在外面搶救。家裡只有兒子和老婆在。當時我老婆保護兒子被變成喪屍,當我趕到家的時候,她已經喪失理智變成了怪物,並且抓傷了我的兒子……”
“我不得已,親手把她給打死了。就在我認為我兒子也會感染變成喪屍的時候,他發高燒睡了一覺就醒來了,非但沒事,甚至手上還能冒出火焰。”
“這本來應該是件好事……可是我擔心他突然得到了這種超能力會亂來,也怕他被別人看見會被說成是怪物,所以一直限制他使用超能力。”
“可是……唉,他之前就覺得我工作上事情太忙不關心他們母子,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親。所以一直不服從我的管教,和我作對。後來甚至離家出走了。”
“沒幾天的時間,他在外面找到了一些人,讓他們信仰他就像邪教一樣,到處縱火耀武揚威。”
“我也試圖找到他,想帶他回到正軌。可是他有著控制火焰的能力,憑我們根本無法靠近他。所以我才想拜託小兄弟你幫忙,就當是滿足一個父親為了挽回孩子的心願吧。”
一個火元素的進化者。向宇目中閃過意外之色。
不過可惜,聽起來性格像是叛逆期的少年。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以自我為中心,做著不切實際的夢,毫無愧疚地傷害關心自己的親人。
不過……這樣一個人真的能做到發展一個邪教,讓一群成年人對他的教義言聽計從嗎?
向宇目光閃爍間想了很多,這呂忠偉的兒子大機率也是被人蠱惑的。這樣的叛逆期少年只要有人哄著他順著心意來簡直就是最好扶植的傀儡。
不過,這和向宇有什麼關係?
“你兒子幾歲?叫什麼名字?”
以為向宇升起了幫忙的心思,呂忠偉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他叫呂博翰,是迎海一中高一的學生,也算是你們的學弟。”
末日爆發當天高一學生放假,學校只有高二高三學生在上課。畢竟你們誰也沒聽見過有人喊向宇學長的。
“他們只是放火燒房子?沒有燒死人過吧?”
呂忠偉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在火災現場發現人類的屍體。”
向宇聳聳肩:“那就是了,讓他們玩兒去吧。他估計只是這樣子發洩對你的不滿。而且他如果能靠這個狗屁邪教救更多人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一通話聽得呂忠偉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向宇居然是這樣想的。
“那,那這些屋子……”
向宇再次啟動了電動車,目光閃爍:“燒就燒了吧……反正以後也不會再住人了。”說完,他沒再等呂忠偉說話,把油門擰到最大,一騎絕塵。
留下呂忠偉看著他的背影風中凌亂。
貌似……向宇說的好像確實有道理。但是他總感覺好像不太對……
且說那些被向宇一頓暴揍的邪教徒,他們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大本營,一處風光的公司寫字樓。
“報、報告教主!今天外出執行儀式的人都回來了。”
一座華麗的辦公桌後面,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轉過了椅背,手上把玩著一團耀眼的火焰。不是呂博翰又是誰?
“怎麼樣了?看見那些消防員了嗎?”
要的就是一種逼格。
來報告的人也是穿著清一色黑色尖帽斗篷,他彎著腰看見這少年手中的火焰,眼中流露出狂熱的情緒。
“沒有!那些教徒回來之後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還有一個人的嗓子都已經啞了。據說是被一個人打的。”
呂博翰倏地坐正了身子,微微前沉聲問道:“一個人?誰?”
“不知道,說是一個年輕人。騎著電動車,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他說著,辦公室的大門又開啟了。
一個穿著類似服飾,但是胸口紋著紅色火焰圖案的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教徒。
“祭司大人?”
這個被稱作祭司的男人微微和呂博翰欠身算是行禮,說道:“教主,我已經聽聞了這次事件,把一位受害的教徒帶了過來,由他來親口跟你講述事件發生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