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祭祀,夏經很專注。
五位牛神教戰士很虔誠。
他們都是篤信黑暗之神真的存在,真的在注視著自己的。
而教皇冕下並沒有敬畏之心。
他不顧夏經的祭歌,也不管程信能否聽到。
“明明戰爭的結果可以預見,您為何要來做這樣的證明呢?
難道你以為,我確定了黑暗之神的存在,就會放棄嗎?”
程信聽到了。
他如閃現般來到教皇寶座的左側,目光仍看著下方的祭祀。
“我知道,我知道。
你還有湮滅彈,你還有國際社會的支援。
你還有這一輩子所做的準備。
你絕不會輕易妥協。”
教皇側過臉來看程信,笑了。
程信淡然道:“但你不理解神,即便你被稱為這個世界離神最近的人。
我希望你能夠稍微理解一點,
理解一點這個世界對於神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理解你的野心和願望,對神而言無關緊要。”
教皇沉默了。
許久,他道:“那麼,神在乎的是什麼呢。”
程信和這位老人對視。
“神並不在乎什麼,是我在乎什麼。
我需要這個世界的信仰來取悅神,雖然這樣的信仰或許並不會令祂喜悅。
但我需要做事,我不能找個安逸的世界用享樂來度過無盡頭的永生。
我試過了,得到的只有可怕的空虛。
朱吉冕下,你想要體會我的感受嗎?
機會就在眼前。
瞧瞧你快入土的身體。
除了神,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救你了。
而你知道的,地母和她的孩子們都不在這個世界。
只有黑暗之神,祂的目光隨著我的到來,而注視著這裡。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把握它!”
教皇冕下心動了。
他的呼吸急促到喘息。
大教長手足無措,他很怕教皇冕下會直接……
幸好,冕下控制住了自己。
他疲憊地閉上了眼。
“好吧,好吧,證明給我看,至少……讓我看到希望。”
程信嘴角勾起。
……
隨著夏經和五位牛神教戰士堅定地自刎。
當他們從光明中新生的那一刻,戰爭結束了。
短短九天,陸國的內戰結束了。
教皇冕下再次出現在電視中。
他沉痛地向全世界宣佈:“神的戰爭結束了,地母為祂的罪付出了代價,天父重新登臨神王的寶座,眾神都臣服在父的腳下。
地上的戰爭再無意義,戰爭,結束了。”
後續的問題程信沒有插手。
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諾——黑暗之神承認眾神的地位和權利。
黑暗之神只要信仰,不是無償的,祂會為信祂的人賜下神的恩德。
……
天父神宮正門,夏經教長接到了常家兄弟和宮銀。
常醉抬頭望著原本掛著“地母神宮”的地方,新替換上的“天父神宮”的鎏金牌匾。
“媽的,太瘋狂了!”
在前領路的夏經苦笑。
‘是啊,太瘋狂了,我本以為牛神教可以借殼重生,沒想到這個殼被地母教廷給截胡了……’
常醒姿態很合適,他恭敬問道:“大人,教長讓我們前來,聽您的安排,您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夏經笑道:“沒有,原地母教廷的教皇冕下出任天父教廷的大教長。
你們的特殊地位他會謹慎對待的。
畢竟神使親口向他提過你們。”
常醉驚喜:“真的嗎?神使大人沒有忘了我們?!”
夏經笑著低聲道:“加油吧年輕人,你們是最早追隨神使的人,只要不犯錯,未來可期。”
……
三人的到來,受到了隆重的歡迎。
宮銀接手了原地母銀行,主導改組工作。
常醉接手了原地母教廷的宣傳廳。
常醒被晉為大教師,接手了原地母教廷的佈道廳。
一個月後,常醉向宮銀求婚,宮銀同意了。
雖然宮銀詢問常醉是怎麼開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