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陳元州,餘蘇的思緒有點飄散。
說那人對自己有意思吧,可除了在衛生所幹活很勤快,以及很主動的幫自己補習外,確沒有見那人有什麼進一步表示。
說他對自己沒意思吧,可在孫瑩瑩那事後的那段時間,他的所為有眼睛都能看出來,甚至是現在藥材合作社的事他也非常盡心盡力的在幫忙,幫自己的很多行為都超出了一般朋友的關注度。
餘蘇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出來,陳元州對自己應是有好感的,之前餘蘇怕人誤會還特意搞避嫌,後來才發現無所謂避嫌,人家其實很有分寸的。
所以兩人這麼久以來的相處也自然了起來。
餘蘇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但是她並不想在這幾年談物件,她得抓緊時間刷任務進度,然後想辦法考一個不錯的大學離開這個小村子,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更多的機會刷任務積分。
如果實在是需要在這個世界活很久,等自己有了工作和經濟來源,那結不結婚,和誰結婚,讀了大學的她會有更多的主動權。
陳元州呢?他想的其實很簡單,之前確實是有點沒剋制住自己,那會正巧碰上了餘蘇出事,露了點痕跡出來。
等餘蘇一回避他就知道自己要調整狀態了。
他其實沒想著和餘蘇說什麼,因為他家的特殊情況,他不想給餘蘇帶來麻煩,自然就不會把不合適的感情訴之於口。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元州和柳大夫說了下他和大隊長請了一天假,明天要去趟市裡。
“衛生所裡的柴火用個五六天沒問題,明天一早我把水缸裡水挑滿了再走,晚上我趕回來吃晚飯。”
“不要緊,你有事就去忙,這點事我自己來就是了。”
“就是就是,陳大哥,你放心吧,衛生所裡還有我呢,挑水我也是可以的,我現在已經能挑八分滿的水桶了。”
“那是,我們小石頭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餘蘇笑著接話道。
陳元州笑著向餘蘇,餘蘇回頭和他的眼睛撞上,那眼神很專注,她突然間臉有點熱。
餘蘇趕緊低頭扒飯掩飾自己慌亂的神色。
小石頭兀自在那裡說話,小嘴巴巴的沒個停,不停的和陳元州打聽市裡是什麼樣子的。
沒辦法,小傢伙長大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只是大東山公社,村裡的孩子對更遠的村子外總是充滿著幻想。
只是除了對比公社的熱鬧街市,他唯一能幻想的來源,也就是翻姐姐給的小學課本時看到的幾幅插畫,更多的卻也想象不出來了。
柳大夫笑呵呵的聽著他們兩個的一問一答,聽得很開心。
飯後,餘蘇照例拿出《藥典》學習,其實書裡的內容他已經能背下來了,但是在學醫只光背書是不夠的。
她在自己學藥採藥的過程中,把自己實踐的內容和書裡的內容進行相互印證,收穫頗豐,是以養成了每天都翻翻書做做筆記的習慣。
哪怕有系統的學習面板加成,但是知識記住了和學會了真正的使用還是有區別的。
“三丫,這本書你既已全部學完了,後面就著重在的把脈開方,藥學得會根據不同的病症開出合適的方子才算是真正學會了。”
“好的,師父。”餘蘇欣然接受,這也正是她希望的。
現在因為合作社的事,小前村在這附近的幾個村子也算是出了名。尤其是在有村裡人的親戚在柳大夫這治好了一些常年不見好的頑疾後,附近好多村民都慕名而來。
而這其中,宮大娘的風溼痛被“治好”的事,更是被傳為典型。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像是風溼痛這種病想完全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能有所緩解,那這醫術也是很能讓人認可的了。
俗話說,風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啊。
為了方便的,餘蘇和柳大夫把給宮大娘的方子調整了一下後製作成了膏方,有內調和外貼兩種。
有那不是很嚴重的,貼幾貼膏藥就行;嚴重些的就內外合用。
統一製出來的膏藥的效果,雖然不能和宮大娘那種專門針對性的開方子調理的,但是也很受村民們喜歡。
餘蘇現在也是能被大家稱呼一聲“餘大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