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一個畫面,畫面中的新人一襲紅衣,即使面部模糊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喜悅。
他們攜手拜過祖先,之後將新茶遞給坐於臺上的老人。
“本來應該回京城再為你們舉行婚禮的,可惜南邊突發災禍,為父不得不親自前往處理生意,這一去怎麼也要一年半載。”
“而子意的外祖父剛剛去世,雖然你與他許久未見,關係不睦,但終究需要守著禮節的。”
“兒媳明白公公的良苦用心,這樣已經很好了。”
她父母早逝,是祖父祖母養育她長大,可惜前幾年他們也不幸離世,這世上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好,為父祝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一家人對視而笑,欣喜和激動在鮮豔的紅色中不斷蔓延……
沈南長長嘆了口氣,父親明明要去南邊,怎麼可能會在從祁縣回京的路上被殺?這一切恐怕都是背後之人設的局,或者說就是慕容歸設的局。
他轉身看向姚子意,女子一臉的茫然無措,發現沈南的視線還傻傻的眨了眨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想起來了是嗎?”沈南輕聲詢問。
姚子意搖了搖頭,“就是腦海中莫名其妙閃過一段畫面,很奇怪,那裡面的好像就是我曾經歷的一般。”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就是你曾經的記憶?”
“曾經的記憶?”姚子意眼神複雜的看向沈南,隨後又望著周圍的一切發了會兒呆,“那個婚禮是我們的?”
沈南肯定的點了點頭,“那確實是我們的婚禮,我也很確定你是我的娘子,更是我們孩子的母親。”
隨著記憶的迴歸,沈南對姚子意的感情越發的深刻,他低眸深情的望著姚子意,那視線中有無盡想說的話。
姚子意有些茫然的低了低頭,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也太離譜,她需要時間好好理一理思緒。
“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
“好,我等你。”
他們的記憶消失的太徹底,他若不是有系統的幫助,恐怕也不會記起這麼多。
回程姚子意一直都沒有說話,氣氛一度很是沉悶,莫辛只能在心裡不停的尖叫,緩解自己知道如此多真相的激動。
他們半夜出發,下午回來,姚昕玥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看到孃親的表情也沒敢出聲。
“乾孃這是怎麼了?”沈銘焱板著小臉,一臉嚴肅的關心著。
“還不是你爹的鍋,他半夜偷偷把孃親帶走,肯定是揹著我們惹孃親生氣了。”
姚昕玥噘著嘴肯定的說道。
“我就知道他別有用心。”
沈銘焱皺緊了小眉頭,他應該早點察覺父親的用心的,那樣乾孃就不會被搶走了。
“不行,我得去告訴乾孃,讓她不要聽信父親的胡言亂語。”
他小跑著進了姚子意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姚子意的衣袖。
姚子意回神,她望向沈銘焱,他是自己的兒子?是了,她就說怎麼感覺他很是熟悉,這眉眼和她爹爹多像啊!
“乾孃,你不要聽我爹亂說,他這個人刻板無趣,說話生硬,雖然人不壞,但是肯定沒我優秀。”
姚子意輕笑著把兒子摟進懷中,“你爹知道你是這麼形容他的嗎?”
“他應該學會接受大家的批評。”沈銘焱認真的點頭。
身為沈家家主,要是惡評都無法接受的話,怎麼承擔一個家族的榮辱?
“……”果然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孩子,就是如此的正直。
“既然你來了,便坐下和孃親聊聊天吧。”
姚子意溫柔的看向他,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聽著他一臉嚴肅的講述自己兒時的故事。
“就是這樣了,我的生活很枯燥的,基本每天都在學習。”
“你父親沒帶你出去玩嗎?”姚子意嘆氣,沈南就是這麼養兒子的?
“他沒空的。”沈銘焱搖了搖頭。
“他的生活比我還枯燥,每天就是看賬本,外出談生意,計劃開店,設計鋪面等等,一點都不像個年輕人,嗯,不過他也確實不算年輕了。”
“……”真是親兒子,姚子意溫柔的摸了摸沈銘焱的頭,“焱焱喜歡這裡嗎?”
“當然喜歡。”沈銘焱毫不猶豫的點頭,“乾孃這裡很好,有家的感覺。”
姚子意心疼不已,她對這個孩子虧欠良多,現如今她真想把所有的疼愛全部彌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