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蕙韻搖曳著身姿走了進來,不同於姚子意的灑脫,這兩步硬生生讓她走出了矯揉做作之感。
沈南扶額,這都什麼妖魔鬼怪,怎麼之前他沒想辦法驅逐她?
“沈家主。”
於蕙韻溫溫柔柔的打招呼,臉上的柔情似水毫不掩飾,只是現在的沈南一看便知她的偽裝,可見她的演技並不到家。
“於小姐,請坐。”沈南客氣的抬手指了指椅子,於蕙韻應聲坐下。
“家主怎麼來了這裡?”於蕙韻打探的意味明顯。
“那於小姐又是為何來到這裡呢?”沈南反問回去。
“自然是追隨家主而來。”於蕙韻眨了眨眼睛,眼中的魅意若有若無。
“哈,於小姐說笑了,您一不是沈家中人,二不是我的下人侍從,何來的追隨二字?”
沈南話音剛落,於蕙韻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她盡力維持著平靜,手卻忍不住握得青筋暴起。
“我以為我對沈家主的心意,您早已知曉。之前您……”
“之前我確實覺得你很適合當沈家的當家主母,不過銘焱不喜歡你,所以我便也歇了這個念頭。”
之前他確實莫名其妙的很喜歡於蕙韻,要不是兒子阻攔,他可能早就娶她為妻了,可是現在的他卻對她完全無感。
“那我們多年的情誼呢?你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於蕙韻說的情真意切,沈南差點真的以為自己和她有什麼關係了。
“於小姐請慎言,這五年來,你我之間接觸甚少,何談情誼?若是於小姐就是來說這個的,那請恕沈某無法奉陪了。”
“送客。”
於蕙韻邊往外走邊蹙起了眉頭,這個沈南竟然不受控制了,真是難辦啊!
“家主。”莫辛看著沈南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搭話,“要不要?”他用手作刀在脖子處劃了劃。
“不必,先盯著她,找到她的背後之人再說。”
“是。”
沈南手指輕點著太陽穴,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按照常理而言,沈銘焱和姚昕玥應該是他和姚子意的兒女。
那麼也就是說,六年前他和姚子意有過一段情緣,可是為什麼他和姚子意都不記得了?又是為何兩個孩子被分開了?
還有趙浩提起的那個姚子意義兄,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早已被判定逝去的先太子慕容尋。
他是如何與姚子意相識的?這些種種又與他有多少關係?
突然出現的於蕙韻,她的背後之人會是誰?與奪嫡之事又有多少聯絡?
這一件件的事情讓沈南的腦子亂成一團,他嘆了口氣,“之前派去調查六年前事件的人有訊息了嗎?”
“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蹤跡好像被人特意清理過,我們還需要時間。”
“嗯,分一部分人去查於蕙韻,還有先太子慕容尋。”
“先太子?”莫辛震驚,“他不是?”
“去查。”沈南有些疲憊的閉眼。
“是。”
另一邊,沈銘焱終於明白了沈南不與糾察的用意,這越縣周邊山水偏多,這也就導致商品運輸支出較多。
加上土匪流民,需要打點的地方更是不少。
“少主還查嗎?”趙浩笑了笑詢問,他家少主雖然極為聰慧,但是生意中的人情世故,他卻不太瞭解。
“不查了,現在看來越縣的掌櫃們也很不易。”沈銘焱嘆氣。
“那我們現在?”
“去找乾孃,這幾日我都沒空陪乾孃玩,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爹那個老謀深算的傢伙誆騙!”
說完,沈銘焱便邁著小短腿去找姚子意了,姚子意正和姚昕玥聽故事呢,別說這說書的也真是有才,她們兩個沒見過世面的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乾孃。”沈銘焱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兩個人,他一屁股坐到了姚子意懷裡,把姚昕玥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那麼重也不怕把孃親坐壞了。”姚昕玥吐了吐舌頭十分不滿。
“昕玥妹妹巧著比前兩日圓潤了很多,想來比我要重的。”
“我這是嬰兒肥,是可愛!”
“明明就是雙下巴,偏要給自己辯解。”
……
等沈南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兩個鬥雞般的孩兒,和一臉老母親看戲的姚子意。
“你不打算攔一下?”這倆孩子都快給對方洗完臉了。
“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