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決帶著黑衣人落荒而逃,在他離開的那一刻,鮮血從成鈺嘴角緩緩流下。
“師祖!”
……
啟明派的事耗了沈南好幾日,等他趕到凌雲派的時候,比武已經正式開始了。
“沈師哥你總算來了。”看門的小弟子熱情的將沈南帶到了比武場。
“怎麼樣了?”沈南急切的問道。
“打到一半了,姚師姐怕是要輸。何師姐讓我在門口等等,看你會不會來。”
“她說目前形勢很不樂觀,惠誠師叔的弟子們因為上次的事懷恨在心,紛紛支援張師姐繼任掌門。”
“若是這次姚師姐輸了,這偌大的凌雲派就真的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沈南皺緊了眉頭,大步來到了練武場。
姚子意和張思文對立而站,身上的多處劍傷,讓她顯得極其狼狽。
沈南心疼的無以復加,他著急的輕咳一聲,果然吸引來了姚子意的視線。
見到他出現,姚子意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她再次舉劍,跟隨著臺下沈南的動作,用起了他們當初學的雙人劍法。
此刻她才算明白了這個雙人劍法的真諦,原來心念相通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大效力,而不僅僅在於有兩個人。
她越打越來勁,現場的形勢直接扭轉,張思文勉強應對,她不如姚子意堅定,幾十招後終是體力不支,被打下了練武臺。
“不可能,不可能。”
張思文不可置信的搖頭,“我知道了,你用的不是我凌雲派的劍法,所以這局不能算。”
姚子意臉上帶著濺到的血跡,顯得她更加白皙妖豔。
“不能算?”姚子意將劍背在身後,“那剛剛師姐用的是我派哪門功法上的招式?說來給大家聽聽可好?”
“我……”張思文一時語塞,她還真不敢說。
“那他呢?他和我派有何關係?憑什麼出現在這裡?憑什麼給你支招?”張思文狠狠的看著沈南,要不是他,她早就贏了。
“憑他是我的未婚夫。”姚子意看著沈南微微勾唇,“師父臨終前為我定下的未婚夫。”
這話她還真沒說謊,當時惠濟特意提到了沈南。她說沈南人品武功極佳,對她更是痴心一片,若是錯過未免可惜。
她告訴姚子意,若是有意便不要猶豫,若是無意那便及時說清。
沈南離開的這些天,姚子意想了很久,就在剛剛看到沈南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沒錯,我們未婚夫妻之間自是心意相通,不然我隨便比劃的那幾下,怎麼她明白,你不明白呢?”
沈南一臉的陽光燦爛,將張思文懟的毫無反擊之力。
她氣惱的離開,卻被姚子意厲聲叫住。
“門派令牌,請速歸還。”
張思文一把撤下令牌丟在地上,好似受辱了一般跺腳離開。
“即日起,張思文便不再是我派弟子,榮辱自當與我派不再相干。”
她目光掃射著那些張思文所謂的擁護者,警告她們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遵掌門令。”大家望著姚子意染紅的衣衫,被她的決絕和冷酷嚇得縮了縮脖子,拱手恭敬作揖。
大家散去後,沈南和何微雨帶著姚子意回房治療,沒走兩步姚子意便暈在了沈南懷裡。
“何師姐,這是上好的金瘡藥,麻煩你幫她塗上。”沈南擔憂的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姚子意。
“知道知道,放心吧,她這就是體力不支,累著了。”何微雨接過瓶子,將沈南趕了出去。